东厢房内,灯火依旧,良夫人着了一袭轻薄的白纱曳地长裙,发髻是温婉的伴月髻,沉静的双眸中含了几分羞怯:“爷,喝酒伤身,不如尝尝妾身做的冰镇莲子汤吧。”
秦伯岸兀自又喝了一杯:“你别忙了,早些歇息去吧。”
良夫人心底一阵失落,原以为他让自己今晚睡在东厢房,是打算让自己侍寝,不想他竟独自喝酒到现在。
她想尽办法吸引他的注意,他却对她根本没有那心思,良夫人不由得回头看青花棱镜中的自己,温婉似水,极尽温柔,难道这样的自己仍不能令他心动吗?
秦伯岸原也打算和良辰共度春宵,这些日子,自己长居桃坞,早已习惯了和玄机相伴共眠,玄机的温柔多情,几乎令他忘了自己家中尚有女人。
今晚,他打算送玄机回西平,虽然她仍可以安好地留在西平,他心里却清楚,此次离别,他们恐怕再见无期,她是太子看上的女人,除非有一日自己能登临天下,才能明着和天朝太子争女人。
这一次,他已经计划好,今晚玄机一走,他就让人一把火烧了西厢房,明日便和太子说玄机已被火烧死,不管太子信与不信,这是自己唯一能让玄机活下去的办法,他只能尽力一试。
他不敢去面对这场离别,他怕看到她伤心流泪,也怕自己情难自禁,为了玄机而对太子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毕竟他的野心早已不容他屈居任何人下,所以想来想去,他只能派了润生去护送她。
他之所以让良辰近旁伺候,也是希望能借良辰的温柔忘记玄机,可事实仿佛并非如此,没有玄机相陪,仿佛连酒都失去了原有的醇香。
内心有一股冲动,迫使他想去看见那个女人最后一面,或许她还等着她,还没走,她是那么傻的女人,没见到他,她很有可能不会离开。
“爷,您要去哪?”见秦伯岸站起了身,良辰慌乱不已。
“我出去走走,你先休息。”他推门而出,没有一丝留念。
其实他不明说,她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整晚,
他都魂不守舍地望着窗外,只怕是心里还放不下那人吧。
良辰看着窗外远去的俊朗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坦然的笑,他永远不会再见到属于他的玄机了,此时此刻,玄机恐怕早已成了太子的女人,秦伯岸那般高傲的人,知道玄机被玷污,必然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顶多给她些钱,打发她罢了……
“爷,您怎么来了?”西厢房,梅香听到脚步声,出门来看,却看到秦伯岸站在那里,一时诧异不已。
“夫人呢?”他看到西厢房灯火还亮着,心里还存了一丝希望,她果然还在等他吗?
“夫人……夫人去了南厢房了呀。”这不是爷的意思吗?怎么这会儿倒是问起她来了。
“南厢房?”秦伯岸原有些醉意的双眸瞬间盛满了怒意,“她去南厢房干什么?”
还不等梅香回答,秦伯岸就满是怒意地甩了袖,快步往南厢房走去,这个笨女人,不仅没有离开,居然还去了南厢房,她难道就看不出太子对她的觊觎之心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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