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积极主动的要跟着季淮一起出去查案,可次日,季淮将念念带出去,查案时,忙活的基本只有季淮与钟子舒,念念便在一旁看着。
后来念念嫌跟季淮东奔西走的累了,便找了一家茶楼坐下,让季淮下午回家时来叫她。
念念以前看着也不像个娇气的姑娘,钟子舒看得无语,伸手指向伍府的方向,道,“累了你就回去歇着啊。”
念念摇头,“我不跟着,谁知道你会不会借着公务之名带着季淮去什么莺莺燕燕那里?”
钟子舒不高兴了,也坐下来,“那我也留在这里了,你看着我就得了,就不用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季淮伸手拉钟子舒,钟子舒双手抠着桌沿不放。念念对钟子舒阴测测的笑了一笑,从衣袖中捻出一根银针,对着钟子舒的手就要狠狠的扎下去。
钟子舒见念念这针落的是又快又狠,就要扎到他的手上了,也没有半点要停留的意思,为防受这无妄之灾,钟子舒忙收回了手。季淮趁此时机一把将钟子舒从椅子上扯起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看上去是“哥俩好啊”,实则是连拖带拽的把钟子舒给弄走了。
出了茶楼,季淮拍了拍钟子舒的肩。放开了他,“我总觉得念念有事瞒着我,我们去对面那座楼看看她要做什么。”
钟子舒一脸无语的看着季淮,“对自己未来的媳妇有什么疑问,大家坦诚一点,问出来不就好了。还玩这些心思干什么?”
“念念什么身份我早就不在乎了。”季淮皱眉,“我只是感觉,念念这次瞒着我的事,有关景见。”
念念虽有对他们说她的身世,但说得极其模糊,关于念念的身份,钟子舒一直觉得玄奇神秘。又听季淮这么说,不由得想多了,“难道她和景见有什么关系?”
季淮看钟子舒一眼,又细细想了想念念昨日的神情,有些犹疑,“不会吧。”
两人上了对面一间茶楼,在楼上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虽扎眼,但向下眺去,能清楚的看见念念是否出了那间茶楼。
钟子舒为季淮倒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环绕四周见茶楼中的人不少,便压低声音道,“话说,你不打算去查清念念的身份。”
季淮顿了顿,皱眉思索了片刻,摇头道,“不打算,念念终有一天会告诉我的。”
钟子舒挑了挑眉,看着季淮的眸子中神态意味不明。既有玩笑,也有几分认真,还掺杂着几分思索,“若不查个清楚,你就不怕将来有一天她会危害到你守护的这万里河山?”
季淮却笑得一脸轻松,“你觉得她像是这种人吗?”话语间不自觉的带上两三分宠溺,“我觉得她啊,有时候脾气虽然不好,但心地还是很好的。”
关于念念的身份,钟子舒也只是说出来让季淮注意一下。这本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既然作为主角的季淮都不在意,钟子舒再多说那就显得多事了。
钟子舒不在这件事上多言,转了话
题与季淮说起了其他事,眼睛不时瞄向斜对面的那家茶楼,看念念是否从门口出来。
可他们坐了半日,直到申时,也未见念念踏出茶楼半步。等了一个多时辰的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想起了,念念会不会是用金蝉脱壳之计离开了茶楼?
两人立即站起,结了账便向斜对面的那家茶楼走去,急急的赶了去,却见念念正趴在桌子上,百无聊奈的玩着茶盏。见他们两人回来了,又立马精神了起来,她坐直身子,笑着问他们,“今日查得挺快的啊?”
细细看了看他们神态,又问,“呼吸间略带急促,你们做了什么啊?”
钟子舒一摊双手,潇洒的入座,“有吗?你感觉错了,我们挺好。”
念念将要张口再问,季淮却已将念念从座位上拉起,“今天既然查完了,那就回家了吧。”
念念偏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大概差不多了吧。”看着季淮笑着点头,“好呀,回家了。”
念念那句“大概差不多了吧”落在季淮的耳中,就像是一根羽毛在他的心间挠着,让他心中痒痒的十分难受。念念一定是有什么事咋瞒着他。
在回家的路上,季淮好几次言语里暗中套念念的话,都没能套出只言片语的信息。将想开口直接问念念,却已经到了伍府门口。
念念对季淮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们先去景见那里,从现在起,不要说话,脚步也放轻一些。”
“为什么?”季淮问。
“等会儿你去了就知道了。”念念拉着季淮的手进了府,直奔伍景见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