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季淮做出什么样的安排,需要多少的时间,季淮只要答应了,就让念念感觉到了希望。
“后面的事,就交给我,你在家中,安心等着我。相信我这一次,好吗?”也许是过于担心思结玉清,自浑于命案到现在,他感觉,念念不尽相信他,总是想着要回到回鹘去。
念念咬了咬唇,“你可一定要把哥哥带回来啊。”
季淮握住念念一直紧拽他衣襟的手,沉声应道,“好。”
又安抚了念念片刻,季淮将柳大留下陪着念念,自己带着柳三出了城,与暂时在城外落脚的思结玉清的手下们会和。
碍于季淮的手下反对他再帮助思结玉清,季淮便偷溜出城,待到他那群属下发现时,季淮人已经走了。心中憋着一股火气,但又不敢对着念念撒气。毕竟先前对她的误会也不知真假,现在念念心情也很低落。他们只有憋着一口气,打算等老大回来了,得好好的说说他。宠妻子是应该的,可拿着自己的命和家国局势去宠,就有点过分了啊。
而在回鹘营地,关·押思结玉清的营帐之中,当思结玉清说认下杀害王子的罪名的时候,回鹘大王惊愕的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更加觉得这个人越发的使他捉摸不透。
思结玉清只嘲讽的看着他,“这不正是如你所愿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回鹘大王有些心虚的看着思结玉清。
思结玉清微勾的唇角使他看上去有些轻蔑之态,“也是,若是我杀了自己的孩子,我也一定不会承认。不过,我不会,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如你这般铁石心肠,阴险毒辣。”
“你不必急着否认。”思结玉清站起来,向回鹘大王走近一步,虽然隔着一个铁笼,而回鹘大王还是不可抑的后退一步。
思结玉清身上鞭痕累累,看上去也弱不禁风的,可现在的他于回鹘大王而言,放佛就是洪水猛兽一般。他不仅知道他的秘密,他还是他无法控制的人。
“你治国之才平平,做下这起案子所用手法亦是平平。我本以为你是个怯懦之人,却是看错了,你与浑于,果真是一对父子。”思结玉清丝毫不掩饰他对他的王的鄙视。
“从你到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确定你是凶手。”
回鹘大王有些吃惊的看着思结玉清,“你怎么知道的?”
既然思结玉清已经知道凶手是他,他也没有要狡辩的心思,况且,现在营帐中只有他和思结玉清,他倒也不担心被人知道。或者说,他已经无法阻止被别人知道。思结玉清那些逃走的属下若是要将真相说出去,他确实无力阻止。
“我先前说过那些疑点,基本可以确定凶手是个位高权重,且容易接近浑于的人。当然,符合这些疑点的人并非你一人,自然是还有其他疑点。”思结玉清微眯双眼,“浑于饮酒的银杯就是一个疑点。那个银杯,应该是你从古那城中带来的吧?”
“你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虽还是对思结玉清有所忌惮,但已然不打算再思结玉清面前否认自己做下的事,回鹘大王便好奇起来思结玉清是如何确定他就是凶手的。
“浑于饮酒有一个惯用的银杯,那个银杯我看他用过很多次,所以有些印象。这次他是因在泾河在季淮那里吃了亏,直接来了军营之中,所以,那个银杯他是不可能带上的。来了军营之中,像是遣人专门回到古那城去取一个银杯来,这样麻烦的事,他是不会做的。”思结玉清笃定的看向回鹘大王,“所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银杯是凶手从古那城,他的府中带过来的。”
回鹘大王自嘲般的笑了笑,“当时,我便在想,这既然是他的惯用之物,就算留在他的营帐之中,也不会有人起疑吧。便只把带来的酒给带走毁了。却没想到,仅是这一点点的大意,竟成了你的证据。”
“当然不止是这。”
“还有营帐外的马蹄印记。”季淮对思结玉清的这一群手下说道。既然要去救思结玉清,在计划如何救他之前,他想,还是将这件事的真相讲给他们听。这样,也好让他们知道他们救的不是一个杀害王子的疑凶,而是一个真正无辜的人。
“有人直接策马道到浑于的帐前,必然会引起戒备。但我看见帐外的马蹄印虽乱,却没有丝毫打斗或是防御的迹象。可见,这个人是直接策马停在了浑于的帐前。浑于到底是王子,在军营中有着极高的地位,敢将马停在他的帐前的人,除了思结玉清,便也只有他一人之上的父王了。”
说至此处,众人便全都明白了,既然凶手不可能是思结玉清,那么便只有回鹘大王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