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啊,单就记录来看,你和大贯庆子的确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你说大贯?我不是说那是我编出来……”
川田插嘴说道,可是坂持像是要阻止他说话似的,又接着说:“这和你……”川田只好闭嘴。
“这和你对七原他们说的一样,你有两次和大贯相遇——第一次只有一瞬间,第二次则是在你获得优胜的前一刻,而且,大贯她已经死了。查看窃听记录后发现,你甚至连一次也没喊过大贯的名字。你记得这些吗?”
“这种事,我哪还记得啊?所以……我和大贯什么关系也没有。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可是啊,你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至少在那里停留了两个小时呢。川田。”
“那只是刚好罢了。那里是个适合藏身休息的地方。不,倒不如说因为这样我才会记得大贯的名字。那个女的死状还真是凄惨。”
坂持的嘴角依然浮现着笑意,不置可否地点头。
“还有,你在十八个小时的游戏时间里,动作还真快呢。大概是因为会场有点狭小的原因吧。总之,你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话。不对,‘住手’、‘我不是敌人’之类的倒是说过……”
“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川田插嘴说道:“这也是当然的吧?”
坂持笑着,对川田说的话不予回应。
“所以,你到底是以什么心境参与游戏,我们根本无从得知。再说你四处移动得过于频繁……”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聪明的做法。”
坂持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好像听见什么非常有趣的事物,嘴角堆着笑意。啜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回桌面。
再次抬起头后,说道:“话说回来,那个,照片呀,方便的话也让我看看吧。”
“照片?”
“就是那个……你给七原和中川看过了嘛。大贯的照片。嗯,你说那其实是岛崎的照片,对吧?”
川田的嘴唇扭曲。“为什么我非得把照片给你看不可?”
“没关系啦。给我看嘛。不要拒老师于千里之外啦。拜托你了。好啦、好啦,我求求你。”
话说完,坂持两手扶在桌子边缘,低下头来。
于是,川田不情愿地把手绕到身后,摸了摸学生裤的臀部附近。眉毛向上挑。手放回来前面,什么也没拿着。
“没了。”川田说道:“看来是和桐山作战的时候搞丢了。”
“搞丢了?”
“嗯嗯,是真的。整个皮夹都搞丢了。哎,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坂持突然大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原来如此。”抱着肚子,手拍在膝盖上继续笑着。
川田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坂持——不过就在此时,眼睛快速地眯了一下。抬头望向一个窗户也没有的房间天花板。
隔着军用船厚实的隔壁,仍能清楚听见一个小声的引擎声向。那和船上的引擎声响明显不同。
那声响慢慢地变大。然后,超过某一点之后,声响又慢慢地变小。很快就变得几乎完全听不见了。
川田的嘴唇稍微扭曲。
“你很在意吗?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