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花语现在如五内具焚一般,她就是靠着一路率真的外表,内里行着诬陷祸害之实爬到了今天的这个位子,以前皇帝还就特别的吃这一套,怎么,怎么今天不好用了呢。想不通啊。
进了内室,一股子热浪,裹着药味儿,檀香的味儿,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味道扑面而来,浑身顿时香汗淋漓,呛得苏雨桐鼻子痒痒的。病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养好病吗?熏也得给熏死呀,闷也得闷死,她猜,太子八成是中暑了。
“来人,快去把窗户打开,通通风。”
“梅映雪,你要做什么?圣上,你都看到了吧,这个女人就是想把咱孩子害死”,哭着扑到了床上太子身上,“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儿呀,你的命好苦呀。”
“咳咳咳咳。”
就在宁花语哭闹的时候,天祐帝也给呛的不轻,轻咳起来。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去把窗子打开。”
苏雨桐抚额,同样都是人,怎么待遇如此的不同。
可怜的太子呀,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娘,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孩子不过是她上位的工具而已,她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根本不顾太子的死活。
想到这里,不禁珠泪连连,自己前生救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天何其不公啊,有儿子的不知道珍惜,她喜欢孩子,却遇上的不是良人是恶棍。再一世,则又遇上了差不多的混蛋。
望着床上那个瘦弱的小人儿,只能别过了身子,不忍心再看。
“太医太子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太子的病寒热往来,时好时坏,臣无能。”
听了太医的话,苏雨桐一怔,“可怜的孩子,莫非是正虐。”
可是太医的眼神儿躲躲闪闪的是什么意思?
然而不等她多想,宁花语就叫着扑了过来,“梅映雪,你竟然敢咒我儿得了正虐,是何居心。”
她打定了主意,今天不让梅映雪好过,心里琢磨的是,孩子得了重病,母亲越是疯就代表越是心疼孩子,干出点儿什么事情来,情有可原,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苏雨桐闪身躲过,滴溜溜一转,躲到了天祐帝的后面。穷追不舍的宁花语一爪子挠到了天祐帝的胳膊上,顿时软了下去。
“圣上,语儿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个时候,苏雨桐感觉衣襟被微弱的扯了一下,扭身回头,太子艰难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冲她眨了眨。她把手递过去,太子在她手上写了一个字。
“皇后娘娘,你要处罚本宫怎么都没问题,为何要伤及龙体,圣上可没有对你不起的地方。”
“梅映雪你少挑拨离间。”都这般时候了还不忘抖着身子跺着脚撒娇,“圣上,人家真的不是有意的。”
哎,苏雨桐心里呐喊,这温吞男人可真没治了,他的脾气呢,欠费了还是透支了。
“圣上,不如让太医去外面为您包扎一下巴,万一太子醒来,别再给吓到了,妾身来照顾太子,定不让您劳神。”
天祐帝听了苏雨桐的话,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这就是差距呀,同样都是皇后,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区别呢,悔不当初呀。
将房间的人都撵了出去,苏雨桐喂着太子喝了些水。
喝了水太子算是有了些力气,断断续续的说了自己的诉求。
听完太子的诉说,苏雨桐大骇,“这不可能吧,堂堂太子,未来的储君,怎么还要遭这样的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