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管余风大哥出自何种理由,每条生命都是那么鲜活,要是能够挽回他们的生命,我不会看着他们在面前悄悄离去。”漫清看着玉舞,柔声中竟带着一股拗执。
“姐姐理解你,你这是太善良了,以后可能会吃亏的。”玉舞显然比漫清老成多,有些担心地说。
对于女性,玉舞有种莫名的关心,可能和姐妹们相处太久,故有此心态。
“姐姐忧心了,妹妹从小在村里长大,那里的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坏人。”漫清心里感觉到玉舞的关怀,露出洁白的牙子笑着说。
“希望这太古如妹妹想的那么美好吧。”
“余风呢,怎么不见了?”玉舞走出医馆大厅,美目向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余风的身影,不禁自问。
玉舞心里面可一直担心着余风的安危,良堡人可能在等待最佳的时机,虽然余风速度很快,但是一旦被围攻,就他那身手,不可能逃得了。
‘耶清楼’和医馆只有一隔之墙,玉舞心急,不走医馆大门径直越墙而出,翻身入窗,看见余风在努力的招呼客人,嘴角微微一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忧虑了。
……
平阳城里,胡同里面的一间小屋,窗户紧闭,黑布遮光,虽然此时是白昼,但屋里如同黑夜。这时一束亮光悄悄燃起,屋里的一小桌边,围着十几个人,高矮胖瘦不一,隐约看出他们穿着和普通人的一样,只是他们眼中露出的凶光,暴露他们并非平民。
“平二,那余风小子的日常活动是否查得清楚?”
这时候,背对门口的高个子小声地问,声音尖细。
“回三当家的话,余风这小子日常活动只在医馆和‘耶清楼’之间,这两个地方有很近,我们根本没办法下手。”
“雷霆出击是能够杀死那小子,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很难从那位女子手中逃脱,而且一旦余风被我们杀死,那位女子可能会主动找上良堡来,又是个麻烦。”
“平三,你在外面探得怎么样?”
“回当家的话,外面的江湖人都在议论纷纷,到底是谁杀了神医,那些受过神医恩情的江湖人,个个都想挖地三尺把凶手找出来,欲杀而后快。”
“我们在这里要保持低调,别给我惹事,忍忍你们心里那股躁动,等我们杀那小子,美女美酒,样样都不会少。各自行事,千万不要出差错。”
“是,当家的。”
……
皓月当空,入夜人静,医馆后院,雪龙相随,漫清相伴,余风舞剑,玉舞旁看。星光下,见余风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剑,连削带刺,反反复复,忽快忽慢,剑身反光来回闪烁。
过了一会儿,雪龙看着看着,眯着眼趴在地上。倚靠在柱子的玉舞,打着哈欠直点头,还好,还有一个人在专注地看着,漫清少女大眼明亮,盯着余风来回舞动的身影。
再过一会儿,余风还在那里奋舞不休,玉舞觉得看这家伙练剑就是一种折磨,片刻不停息,不会疲倦不堪,反而显得精神旺盛,但他那样子,无招无式,实在令人觉得难看!
“余风,老娘要回去了。你这样练是没有效果的,实战才更容易使人领会。你说你喜欢用剑,看看你拿剑的样子,真是不像样。”玉舞打着小哈欠说道。
“老板娘,我在试着感受剑,既然剑被称为江湖使剑之人的朋友,而剑本身乃是死物,无法与人交流,但剑既为人所用,人本身是有感觉有思绪的生物,那么便应该能够感受到它。”余风停下,说的话令在旁的漫清似懂非懂。
“似乎有些道理,只是每把剑都不一样,你不可能每拿着一把剑就要感受一番吧?何况你说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如何能感受得到剑。这是我首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倘若你能感受到剑,依照你独特的领悟,那余风你就可能是剑中之古,史无前例,傲视太古。”
“余风,我突然有所期待了。”
玉舞继续说,但依然哈欠连连。
“我现在所说的感受,其实我本身也不知作何解释,至于如何感受到,想必也遥遥无期,应该需要更多的磨练,一个绝佳的契机。老板娘,你快点去暖床,今晚大爷伺候您。”余风瞧见玉舞倦意缠身,便劝她回屋休息。
“小子,你敢来,换老娘伺候你!”
“大爷定会前往!”
“很好,老娘恭候你小子。”玉舞说玩,转身离开。
余风自然不敢真的去,现在的余风,去了只会丢天下男人的脸。
“雪龙,你趴着流口水了,进屋擦擦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