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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去烟柳阁是言哥哥想去的,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至于沈钰就更冤枉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不关言哥哥和钰哥的事,您若不信大可询问府中的家丁。至于我去那种地方,自然是想……”
“混账!”老爷子可听不得那些个浑话。
燕明堂心想:老爷子不让他说,那他便不说了。
老爷子见他不吱声,心里又气又无奈,特别是看到孙子唇角和脖颈上的痕迹和沈钰如出一辙,便更气了。
“堂儿,京城这么多官宦子弟,你说你跟谁在一起玩不好,为何偏偏要与京城最不成器的两个纨绔鬼混?”
燕明堂不说话。
他就是喜欢跟言哥哥玩……
至于沈钰,他有钱。
老爷子见他闷不吭声,心里头的火气更甚。
一旁的管家当即宽慰他,劝他莫要气坏了身子,同时也劝燕明堂赶紧向老爷子认错。
燕明堂也不跟老爷子犟,还真就乖乖地认错了。
不过,老爷子看着他身上有辱斯文,伤风败俗,不堪入目的痕迹,还是很气。
太师府三代单传,燕明堂父亲走的早,母亲又为了生他难产而死。
可以说,燕明堂是整个太师府的希望,所以老太师才将他当眼珠子似的宝贝,也绝不允许他行差就错,误入歧途。
念此,他冷声道:“今日罚抄家训一百遍,再去祠堂好好跪一晚上!”
燕明堂早就知道会是这个下场,所以面色波澜不惊。
况且,昨晚不亏……
倒是一旁的管家极力劝道:“老爷,小公子本就身子骨弱。眼下天寒地冻,万一着凉了生病……”
要说疼孙子,老爷子绝对是第一个。
故思虑片刻道:“跪就不必了。不过,自今日起便禁足于府中,直至开课为止!以后也不准再与邢家那小子,还有沈钰一起来往。”
老爷子话还未落音,便听宝贝孙子反驳道:“那您还是罚我跪一宿吧!”
“你说什么?”
燕明堂正要重复方才的话,老爷子便一口气喘不上来,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两声。
旁边的管家当即劝道:“小公子,您还是听老爷的吧!您不知道,老爷今日在侯府险些被气晕过去。那侯府的沈世子和他身边的刁奴,竟然敢骂老爷没有管教好您……”
燕明堂听完管家的告状,并不觉得沈钰和顾禁过分,甚至觉得他们口才挺好,竟能将他顽固不化的爷爷怼的回不上话。
不过,他若能像沈钰一般无所顾忌,便也就不用装的乖巧懂事了……
老爷子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乖顺了。便又道:“既然你觉得自己不小了,想娶妻了。爷爷改日便帮你留意婚事,待你明年弱冠……”
“我没说想娶妻!”燕明堂立即打断。
“你不想娶妻?那你成日跟着那帮狐朋狗友去青楼那种地方作甚?”
“言哥哥不是狐朋狗友……我只是,同言哥哥他们玩的要好而已。”
“要好?难道,你想学邢家那小子成天流连烟花巷柳不成?”
“言哥哥只是玩玩而已,日后会收心的……”他忍不住辩解。
老爷子闻言,微微蹙眉:“现在在说你的事,你老提邢家那小子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