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楞子感觉气氛缓和下来,轻轻地舔舐她的手背。
&esp;&esp;什么梦想,有命去实现的才叫梦想。
&esp;&esp;她这么安慰自己。
&esp;&esp;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猛然抬头。
&esp;&esp;“但是我有个条件。”
&esp;&esp;她觉得自己刚刚似乎眼花了,好像看到宣帝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细看他仍是那副漠然淡泊的模样。
&esp;&esp;“说。”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esp;&esp;“我官话不好,您不能逼我学官话、讲官话。”
&esp;&esp;天子讶然
&esp;&esp;他轻轻点头:“允了……”
&esp;&esp;陆银屏伸出两根葱似的手指:“我不想进式乾殿。”想起那儿她就犯恶心。
&esp;&esp;式乾殿本就是他的地方,后妃不得入。
&esp;&esp;他顿了一下,继续点头:“可……”
&esp;&esp;陆银屏得寸进尺:“我日日都要沐浴。”她听说鲜卑人来自极北极寒之地,那里的人都不大洗澡的。
&esp;&esp;“徽音殿有前朝君主开凿的浴池,赐你了。”天子的声线极低,像是有些不悦。
&esp;&esp;陆银屏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那您能不能……不召幸我啊?”
&esp;&esp;话音刚落,她便看到皇帝腕上的佛珠串突然断裂,珠子散了一地。
&esp;&esp;陆银屏脸色一白,堆笑道:“我开玩笑的……我想带着我的狗一起去……”
&esp;&esp;宣帝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起身步出房外。
&esp;&esp;他走后,陆银屏抱着二楞子,整个人埋进毯子里哀嚎。
&esp;&esp;陆瓒和陆瑷在院外候了小半日。
&esp;&esp;陆瑷忍不住道:“大哥……这么久了,小妹会不会……”
&esp;&esp;陆瓒沉着脸开口:“他答应过我不会碰小四,若是食言,看他怎么有脸做人主。”
&esp;&esp;院内黑压压的人突然四散而开,让出一条宽阔的道来。
&esp;&esp;宣帝看似走得不快,却在顷刻间来到他们面前。
&esp;&esp;“朕将人接走了。”
&esp;&esp;陆瓒和陆瑷均是一愣,压根没想到素来有反骨的小四这么容易就屈服了。
&esp;&esp;想来是这暴君拿了舞阳侯府来威胁她,这才不得已答应罢了。
&esp;&esp;陆瓒瞬间变得颓靡,陆瑷也难过不已。作为兄长和嫡姐,连妹妹都护不住不说,还要牺牲她成全侯府,实在是愧对父母在天之灵。
&esp;&esp;端王上前来,笑得风流倜傥:“孤看府上的牌匾还未换,不如孤送一个?”
&esp;&esp;“不麻烦王爷。”陆瓒呼出一口浊气,沉声拒绝。
&esp;&esp;这国公府的牌匾一旦挂上去,小四就没有回头路了。
&esp;&esp;现下便是如此,他们都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