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婆接住她后,忙道:“怎的又赤脚?快穿上袜!”
&esp;&esp;陆银屏搂着苏婆不撒手:“不嘛……这样凉快。”
&esp;&esp;苏婆照顾她十数载,深知她的性子,只能慢慢同她说:“女子不同于男子,赤足而行会伤了根本……”
&esp;&esp;陆银屏撒开了她,嘴巴一翘:“伤就伤嘛,怀不上孩子不是正好?也不用担心被杀掉了。”
&esp;&esp;苏婆听此言面色一黯,见左右皆被她屏退,便指了指床榻道:“四小姐坐,老奴有几句话想要问您。”
&esp;&esp;陆银屏见她神色肃穆,知道她要说的定然是外祖母交代的话,便上床端坐好。
&esp;&esp;苏婆道:“小姐入宫可见过太后了?”
&esp;&esp;陆银屏点头:“见着了,因着她以为我是被强掳而来,对天子有怨,所以现下有拉拢之意。”
&esp;&esp;苏婆又道:“四小姐可入了嘉福殿?见没见到老太君说的那物?”
&esp;&esp;陆银屏坚定地摇头:“未曾见到。那老妖婆心思缜密,怕是藏得深,我只见过她一面,哪里就好给我看呢?”
&esp;&esp;苏婆料到会是如此。
&esp;&esp;她叹了口气:“不急于一时……老太君问的话老奴已经问完了,现在老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四小姐,您如实回答,老奴才好知道如何帮您。”
&esp;&esp;陆银屏身子一歪,笑眯眯道:“苏婆请问。”
&esp;&esp;苏婆敛起了周身的敬重之意,如同一个祖母对孙女一般慈爱地望着她,缓缓开口:“四小姐入宫,是为报恩,还是动了真情?”
&esp;&esp;
&esp;&esp;窃听
&esp;&esp;陆银屏几乎是想也未想,即刻便摇头:“自然为了报恩的。天子于危难之中救我,又与太后敌对。我入宫侍奉,既能帮外祖母将东西拿回,还能帮他除了裴太后,岂不是一石二鸟?”
&esp;&esp;苏婆「嗯」了一声,又细细地打量着她。
&esp;&esp;陆银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缩了缩脚趾问:“苏婆,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esp;&esp;苏婆打量一番后,又道:“你可是让天子破了身子?”
&esp;&esp;陆银屏一张芙蓉面瞬间涨得通红。
&esp;&esp;她抓起床头的话本掀开,挡在自己面前,期期艾艾地道:“后妃……后妃……哪能是完璧之身的……”
&esp;&esp;见四小姐害了羞,苏婆笑道:“老奴只是一问罢了……皇室去母留子,但凡嫔御母族系门阀世家或执掌兵权,生子后一概处死。老奴只是担心万一四小姐有孕,生产后会性命难保。”
&esp;&esp;《风流官人贞烈记》后露出一对剪水双瞳来瞧她。
&esp;&esp;“应该不会吧……”陆银屏结结巴巴,“他们说……说要泄在里面才能有孕……”
&esp;&esp;苏婆满脸惊讶:“天子竟未予你真阳?”
&esp;&esp;陆银屏眨眨眼:“好像……还未曾……”
&esp;&esp;苏婆听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知道她初经人事,没甚经验,便道:“南朝后妃手段毒辣,会令宫女内侍按摩承宠之人腰下穴位使其腹内龙精泻出。老奴年轻时就结识过一位在南朝侍奉数十载的宫人,学得了这样本事,可保四小姐不受孕。”
&esp;&esp;“真的?!”陆银屏高兴地随即往床上一躺,“来吧!”
&esp;&esp;苏婆又道:“要十二个时辰内才可以,四小姐昨夜可承宠了?”
&esp;&esp;陆银屏从床上爬起来,撇嘴道:“这几日都没有。”
&esp;&esp;“那是为何?老奴听秋冬说,天子今日还来过徽音殿。”
&esp;&esp;陆银屏又红了脸:“前几日有些放纵……伤到了,现下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