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长久以来的原则全打破了。
在逼仄的车中,在静谧的内室,他疯了,一次次,因她而疯魔。
沉默在亲密的接触过后而来得诡异。
窗扇有条缝隙,偶有木樨花香渗入进来。静默着,静止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对方面对自己面对那尴尬的身份。
顾长钧垂眼,见少女睁着清明的眼睛咬着唇。
他蹙了蹙眉,伸指抚向她的唇。
“不要。”
周莺以为他又要……,慌得从他掌心抽出了手,推住他的肩想要起身。
“别动。”顾长钧按着她不许离去,伸手抚她的嘴唇,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她的头发。
他凝眉打量她。
周莺不敢看他,忍着痒垂下头,小声地喊他:“三叔……”
“嗯。”顾长钧应她,捧着她的脸轻轻亲她的额角。怀抱中的少女僵硬极了,显然是怕,是抗拒。
顾长钧心头微涩,缓缓放开了她。
周莺一得自由,霎时朝后退了几许。和顾长钧之间的距离拉开,呼吸还未平复。
她紧张,她想问个情由,想弄明白他究竟为何如此捉弄。
此刻她望着他的眼睛,知道他不是捉弄。
他来真的。
顾长钧苦笑了下:“干什么,不是你主动过来的么?”
周莺结舌:“我……”她又不是为了让他那样……才来的啊。
顾长钧笑开来,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这儿。”
周莺刷地红了脸,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三……三叔莫不是醉得狠了?
他他他他……他在说些什么啊?
周莺要逃,顾长钧倾身一捞就搂住她倒了下去。
他喘着气按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若觉得委屈,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会碰你。今天的事,我可以补偿。”
周莺咬唇。
顾长钧脊背一僵,伸手捏住她脸颊叫她张开了嘴。
“你若也……愿意,我……”
他要如何,一时意念作祟叫他做下这种事,欺负她年幼不懂事,欺她软弱不敢反抗,欺她孤苦无依。皇城旁的大家小姐,他能捞过来就按着亲下去吗?不成亲,他能想喊来吓唬一番,就喊来了吗?
这样是不对的。难道还能继续这样下去吗?
顾长钧不过顿了一息,就想清楚了。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