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将衣衫解下,慕容珩却止住她,将她拉到身前坐在他膝上,叶倾任他施为,敛下眸子淡淡道:“陛下既然不想做,就不要叫臣过来了。”
慕容珩的手扶在她腰肢上,轻笑一声,“急什么?”
叶倾眸中略带薄怒,慕容珩捏住她的下巴,欲吻下来,叶倾倏地扭过头去,他的吻落了空,慕容珩盯着她道:“昨日你和宁洛倒是很亲密啊?”
叶倾一愣,慕容珩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只是她以为慕容珩一直被晋阳公主质问纠缠,不会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原来却还是落入他眼中。
不过叶倾并不会承认什么她和宁洛有什么亲密,“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慕容珩将她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说了什么?朕倒是很好奇。”
叶倾索性就把那些告诉他,直接道:“我只不过是问一问,那个在宫宴上落了陛下颜面的人是谁,原来是陛下您的姨母。”
果然见慕容珩脸色一沉,叶倾心中有数,昨日晋阳公主在宫宴上丝毫不留情面,恐怕早已触了慕容珩的逆鳞,方才她走进这寝宫时已经注意到殿中许多物件都已经换了,怕是慕容珩发泄怒气所为。
只听慕容珩冷声道:“真正的聪明人不会去挑衅上位之人,只有那些蠢货才会不知天高地厚,当然,唯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些人才会慢慢变得聪明起来。”
叶倾低声道:“那你会对付她吗?”
慕容珩忽然笑了笑,“若想报复一个人,就要沉得住气,戒急用忍。”
叶倾喃喃道:“戒急用忍……”
慕容珩的手已在不知不觉间解开了她的衣带,露出白色的诃子,微凉的手指甫一接触温热的肌肤,引得她身体轻颤,却听慕容珩哑着声音道:“此时此刻,我只想对付一个人,是你……”
帷幔一层层放下,只依稀能看见交缠的身影,起起伏伏。
慕容珩没忘了前些日子她说的话,她既然不觉其中乐趣,他就偏要让她慢慢沉沦。
她鬓发微湿,眉头忍不住轻轻蹙着,像是不解他为何转了性子,慕容珩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上唇,温柔缱绻,如同情人一般。
叶倾扶在他肩头的手收紧,慕容珩越发顺从章法行事,终于如愿见她失控出声。
云收雨散,等到两人皆疲惫之极,慕容珩声音慵懒,在她耳边道:“不要和宁洛走那么近,是警告。”
叶倾倏地睁开了双眼,雾气迷蒙的眼眸里带了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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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叶倾回到府中,却见院里人来人往,一群人围着,竹筐里盛满了土,正往外运。
她走近了,却见院中不知何时挖了一个大坑,而坑底中正拿着铁锹忙碌着的人除了宁洛又会是谁。
启明还在边上,叶倾问了一句,“他这是在做什么?”
启明笑道:“是郡王说要亲自酿酒,还不许旁人插手,这不,在院中挖了酒窖,都是郡王自己动手的。”
叶倾低头看着坑中的人,宁洛衣衫紧束,袖口翻卷到小臂间,他这才瞧见叶倾,两人对视一眼,听叶倾道:“酒量奇差的人偏偏爱酒,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宁洛将铁锹往土中一|插,“本郡王乐意,你管不着,等哪一日你们的酒喝光了,我这里还有一堆,偏不给你喝。”
这般孩子气的话让叶倾忍不住轻笑,宁洛一怔,实在是眼前这人太少显露笑容,不知为何,他心情也好了起来,看着叶倾道:“差不多了,拉我上去。”
叶倾看了一圈,“这府中多的是人,郡王还是找别人吧!”
启明十分精明,闻言连忙将人挥散,“既然大人来了,你们就别在这里凑热闹了,都出去,出去。”
人一散,宁洛更加没了顾虑,无赖道:“你若不拉我,我就在这坑里不出去。”
“哦。”而后叶倾却是迈着腿离开。
宁洛见她不像是作假,忙道:“你……你真走啊?”
叶倾头也不回,听见宁洛央求,“喂,叶倾,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叶倾这才回过身来,伸出手去,宁洛嘴角一弯,拉她的手略一用力,整个人便已经站在了坑边上,只是脚下没有踩劳,险些掉落下去,宁洛连忙圈住她的腰,远远看着像是拥抱在了一起。
叶倾也愣了愣,将他扯了过来,远离了坑边,宁洛的手松开,只是叶倾的衣衫上已经留下他手中的泥土印,宁洛见状大笑起来,叶倾瞥了他一眼,“无聊。”
叶倾快步走着,宁洛追了上去,“我酿的酒分你一半还不行。”
叶倾极不给面子道:“你还是留着毒自己吧。”
宁洛又道:“那你衣衫脏了,我让人去给你洗。”他话音一落,叶倾已经进了屋,房门在他面前合上,宁洛吃了一记闭门羹,他恨恨道:“这可是我的府邸。”不过他拿叶倾没办法,刚要离开,却见门突然打开,一堆衣衫扔了出来,遮在他头上,等他将头上衣衫扒落下来,门又已经合上,宁洛只能抱着衣衫离开了。
而房中叶倾换了一套衣裙,却忍不住想慕容珩的反常[なつめ獨]举动,他为何一再地不许她和宁洛往来呢?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叶倾坐在榻上,仔细想着,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她忙出了门,去找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