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眉心一跳,忙道:“不敢,不敢。”叶倾和皇帝之间的关系非常人可比,她只是身份低微的下人,虽说这药有何用途,她心知肚明,长德公子让她盯着叶倾喝药,若知道她没有履行,再出了什么事,只怕她大难临头。可若是叶倾吹起枕边风,只怕她立刻就会人头落地。两相权衡,她不得不畏惧于后者。
等到寝殿中只剩她一人之时,叶倾连忙从袖中掏出瓶子,将药汤倒了一些到那空瓶里。
昨日她将瓶子带了进去,又怕被他察觉,便自己主动宽衣,可刚刚褪了中衣,他便将她推入榻中,那药瓶险些暴露。
一切做完之后,叶倾将剩下的汤药饮下,却觉有些恶心,她心中突然生出恐惧,若这些药是没有用的,那这么多的时日,她会不会已经有了身孕。
叶倾心中不安,匆匆离开了宫中。
郡王府
浮光为叶倾把脉,当告知她如今并未有孕之时,叶倾才松了一口气。
浮光将她带回来那瓶子凑到鼻间轻嗅,而后又倒出一些,尝了尝,正色道:“果然不是避子汤,这当中有当归、黄芪的味道,是补气养血之用,并没有红花之类。”
叶倾凉声道:“原来他真的在打这个主意。”
浮光却只看着她,“你现在有何打算?”
叶倾握紧拳头,“即便我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愿,却也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不可能给他生下孩子的,可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以为我体质极难有孕,让他主动放弃。”
浮光想了想,眸中一亮,“有了,我可给你配些药,改变你的脉象,到时候他若是找了太医为你诊脉,定会以为你体质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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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密室中,叶寒城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桌上的烛火,听到有声音过来,他淡淡道:“陛下若是想来看笑话,那就不必了。”
慕容珩也坐了下来,看了叶寒城一眼,道:“叶公子眼下微青,看来没有睡好啊,或许你也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云淡风轻。”
叶寒城轻轻一笑,“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我若是高枕无忧,安然大睡,那才是奇怪了。”
慕容珩回道:“叶公子是在跟朕抱怨吗?只不过天无二日,这世上已经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宁洛了,朕又怎么能放你出去呢?不过朕倒是想知道,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叶寒城的手突然收紧,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慕容珩缓缓道:“昭阳大长公主当年的一段情,双生子之一。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叶寒城漠声道:“我姓叶,长大之后受叶家收留,和叶倾青梅竹马,和你们皇室中人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