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领头,带着那些刚被刑鸣招揽进组的人才,还真就捞针于大海,满世界地去找那一张小小的纸片。别的组不明真相,只看见一群人楼内楼外四处飞奔,还一个劲地埋头凑向垃圾桶,于是狐疑地问,这是干什么?
得到统一答复:替咱们老大找赞助商的名片。
可惜,找不到了。
比正常下班时间晚了整整两个小时,阮宁才敲开刑鸣办公室的门。为免火上淋油,他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表明困难,反正就是,找不到了。
真想联系上一个人,也未必非有他的名片不可。刑鸣方才怒火攻心,眼下理智已然恢复,他想起那双潮湿黏腻的三角眼,想起那只在他胯间不安分的手,忽感一阵反胃。
一群员工还殷殷候在外头,刑鸣朝玻璃门外瞥了一眼,疲倦地冲阮宁挥了挥手,都回去吧。还不待阮宁出门,又喊住他,让他提醒大伙儿准备第一期的节目选题,明天开会讨论。
将手下人全撵回家,他起身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内,给那位金融圈人士打了个电话,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夜深了,刑鸣懒得回家,让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区的员工给自己留了一支灯,便处在羸弱的灯光下,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奇怪的是,他打小就忌讳泄露一切凛冽的情绪,笑得少哭得更少,但近来常感嗓子痒,想发笑,笑自己不自量力,还没学会跑呢就惦记着飞了。
十点多,那个叫方盈的后期制作打来电话,说感谢提拔栽培,但自己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回原节目组;
十一点多被老林一个电话叫下了楼,说虞叔想见他。
不是想见,还是想操。
跟着老林回到那栋别墅,三言没搭上两语,便又与虞仲夜滚到了床上。刑鸣今天表现得格外驯顺也格外不驯,主动替自己与对方宽衣解带,但当他光溜溜地躺上大床,叉开双腿之后,又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正对大床的落地窗仍像一面镜子,刑鸣无法收回自己望向它的目光,老想着,这张床上的林思泉是不是体位更多?表现更好?
又一个令人反胃的念头。
虞仲夜尚未进入,勃发的性器抵在刑鸣的两股之间,垂下眼睑看着他。
“你们组这一下午都在找什么。”
看来新闻中心里多得是饶舌的人,什么都瞒不过虞台长的眼睛。
“没什么,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
“老陈说你想见我。”
“嗯。”
“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