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完全没听见虞仲夜进门的声音。
出国办了一趟公务,虞仲夜比计划中早回来一天,没通知刑鸣,直接回家。他推开房门,见刑鸣背身坐在露台阳光房里,正在看书。
天气很好,一拨一拨的阳光洒下来,渗进来,照在刑鸣那头乌黑柔软的发上,微微映出一点点黄。一身白衬衣,像个学生。
自回归《东方视界》之后,刑鸣一直留着这个发型,不过长也不太短,上节目前会喷些发胶将额发提高定型,尽显商务风与精英感,在家时就任由刘海软软地垂下来,一下稚气不少。刑鸣每次剪头发都得向领导报备,剪去的长度须精确到毫米,他是《东方视界》的品牌化身,他的个人形象不能随意更改。
虞仲夜走过去,问他:“在看什么,这么聚精会神?”
直到一丛阴影来到跟前,刑鸣才发现,抬手摘下耳机,仰脸冲虞仲夜一笑。
一口糯米白牙,特别天真的模样,狠狠晃了晃虞仲夜的眼睛。,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可能延续至今,延续至今后,这个笑容都是他回家的全部理由。*
虞仲夜顺势托起刑鸣的下巴,低头吻下去。
嘴唇轻轻一碰便再不愿分开了,但两人并急于不以舌头进一步攻取彼此的口腔,甚至也都没闭眼睛。
唇对唇地贴着厮磨,虞仲夜看着刑鸣的眼睛,问:“想我吗?”
“想。”
刑鸣咬了咬虞仲夜的下唇,也笑盯着他的眼睛看,“想死了。”
想念的情绪加深了这个久违的吻。刑鸣勾着虞仲夜的舌尖儿,吻得陶醉且小心翼翼,像小孩儿偷舔糖果。只是一个浅吻便已满足,还想着回头继续看书,可虞仲夜那儿的态势却愈发热烈。他的一只手不安分地摁摸刑鸣下。身,另一手强硬地摁着他的后脑勺,阻止他要退后的动作,一个吻跟要把他吞咽入腹似的,变作榨取与撕咬。
无数次爽歪歪的经验或者血淋淋的教训告诉刑鸣,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
刑鸣推搡抵抗一阵,不管用,索性呲牙咬了对方一口。一点刺痛总算令虞仲夜松了手,刑鸣赶忙从他怀里逃开,跳出两米远。他脸红气喘意乱情迷,却紧抱着手里的资料书籍,瞪着眼睛不肯就范:“我明天要考试的。”
虞仲夜以拇指擦了擦被咬破的嘴唇,轻笑道:“好了,不碰你了。”
他坐在刑鸣原来倚靠的垫子上,又抬起手臂给刑鸣留了一个怀里的位置,冲他一招:“你坐过来,复习吧。”
刑鸣将信将疑,信这老狐狸上半身是帝王君子,有诺必践,却疑他下半身是禽兽流氓,根本管不住,于是半开玩笑地求个保证:“君无戏言?
虞仲夜微一点头,还挺郑重:“不碰你。”
见刑鸣总算听话地靠过来,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熬夜了?脸都瘦了。”
刑鸣点头:“这辈子没挂过科,要读个在职的还挂了,太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