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电话响起…,白綪祤拿起手机看了看,嘀咕到「这傢伙打来干嘛?」然后接起电话「喂!闵丘峻你要干嘛?」有点醉言醉语。听到白綪祤说话的口气,白郢挑了挑眉看着白綪祤;在青丘她任性妄为并不少见,但,这一世,可能是这丫头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别人说话。有点好奇,电话那头的幸运儿会有什么表情?闵丘峻听到手机那端传来的声音,第一时间还以为拨错了电话,他连忙看一下手机,确认电话号码。「喂!闵丘峻,怎么打来又不讲话?」电话那一端等的有点不耐烦。「綪祤你在家吗?」闵丘峻小心翼翼的问,她觉得今天的白綪祤不大对劲。「在啊!要干嘛!」白綪祤醉言醉语的说。「帮我开门好吗?」闵丘峻想在家就好,他可以过去看一下有什么问题,可是不知道白綪祤会答应吗?「喔!好啊!你等一下…」白綪祤说完,拿者电话摇摇摆摆的走向大门,不俐落的转动着门把。这丫头肯让幸运儿进来?白郢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白谦这边倒是一点也不惊讶,这疯丫头到哪都一样,又兇又霸道。闵丘峻对于白綪祤如此轻易答应,有点受宠若惊。他赶忙来到白綪祤的家门口,听着白綪祤不顺畅的开门声,很担心她到底发生什么事?门一打开,闵丘峻惊讶的愣了好几秒,这样的白綪祤好美啊~她是芭蕾舞者吗?还是业馀的?「你到底要不要进来?」白綪祤有点不耐烦的问。白綪祤的话让闵丘峻回过神来,喝酒了?站不稳?没有用拐杖?闵丘峻担心的动了怒,严肃的说「白綪祤你的脚还要不要?」这句话让屋内三人都愣入了,白郢挑了挑眉,心想这人是丫头说的那个热心的…邻居?白谦则是张大了嘴心想,这人真不要命了,看来他是不知道”筱公主”的厉害。而白綪祤已经有了醉意,被闵丘峻一喊吓了一跳…。「紧张什么?我的脚早就没事了…。」白綪祤回过神,莫名被兇,有点委屈的说。她不想理闵丘峻,自己摇摇晃晃的想走回她的庆祝会场。闵丘峻担心她跌倒,连忙关上门后跟上。进屋后的场景让闵丘峻看糊涂了,这是…一个人的派对?白綪祤拿了一罐啤酒递给闵丘峻,然后自己也拿了一罐,跟闵丘峻手上的啤酒碰了一下说「祝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不!不!我才不要寿比南山,活那么久干嘛?换一个…换一个…,嗯~就祝我年年有酒喝…,好!就这个…年年有酒喝」白綪祤仍旧醉言醉语。「今天你生日?」闵丘峻试探的问。「是啊!难道你不是来祝福我的吗?」白綪祤瞇着眼,疑惑的看着闵丘峻。「是…是…」闵丘峻看白綪祤真的醉了,白綪祤醉了以后,少了平时的拘谨,看起来相当可爱,讨人喜欢。「你说谎,你才不是来帮我庆生的;除了四哥,根本不会有人来帮我庆生。」说着白綪祤摇了摇手上的啤酒罐,一副早就看透人生的表情。「你的脚真的没问题了?」闵丘峻还是担心她的脚,扯开话提问道。「早就好了!偷偷告诉你喔…是四哥帮我治好的,他是不是比大医院的医生还厉害?」白綪于手挥阿挥的,一脸骄傲的说。白谦看向白郢说「这疯丫头迟早把你卖了。」白郢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闵丘峻精明的记下了,白綪祤有个四哥,现在有那么多兄弟姊妹不容易啊!不知道他在家排行老几?「你会跳芭蕾?」闵丘峻问。「我不会…」白綪祤说着突然站起来扯了扯裙襬说「不过!你看这衣服是不是很漂亮?我告诉你,我最最最…喜欢的就是芭蕾了…,你看转圈圈的时候啊,这裙襬飘逸…多美啊!」随即白綪祤摇摇摆摆的就要转起圈来,闵丘峻连忙拉住她;这一拉,让白綪祤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到闵丘峻的怀中。「哎唷!」突然跌倒让白綪祤撞了下巴,生疼。
「…」闵丘峻。「…」白郢嘴角微微上扬,一派优间的看着两人。「疯丫头…」白谦摇了摇头说。「綪祤,来你坐好…」闵丘峻将白綪祤扶起,白綪祤安静的坐好,脸有点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酒喝太多了…。闵丘峻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綪祤,这女孩真的好美,这种美很不一样,偏小的脸蛋上五官立体分明,加上红润的双颊,增添了几分羞涩;水汪汪的双眼,却丝毫没有会让人心疼的无辜感,反倒看起来有些过分通透、有些孤傲…,整个人看似精明却又有些慵懒,看似倔强却又有些优柔…。「喂!闵丘峻…你干嘛这样一直盯着我看?上次你也是这样…,你这样看我,害我这里很不舒服。」白綪祤皱着眉,拍着左胸口,不悦的说。「怎…怎么不舒服?」闵丘峻有点开心,他猜想白綪祤也许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嗯~紧紧的,心跳很快…反正你不要再这样看我了,我都觉得自己变得怪怪的…。」白綪祤讲的有点心虚,到最后嘟嘟囔囔声音变得极小。「呵~这疯丫头也会害羞?」白谦噗嗤的笑了出来。白郢睨了白谦一眼,白谦连忙闭嘴,心虚的看向一旁。「我们回去了!」白郢起身准备离开。「四哥,这就回去了?你不担心掿儿被欺负?你不怕他们发生点…什么事?」白谦连忙跟上,在白郢后头嘀嘀咕咕;话还没说完两位已经离开人界。「你觉得闵丘峻这个人怎么样?」闵丘峻看着有明显醉态的白綪祤,思索了许久,他还是决定问看看,心想也许可以得到一些清醒时她不会说的想法。「是一个好人…」白綪祤说。闵丘峻紧张的脸多了些许的失望,他这是被发好人卡了?「他是一个好邻居…而且是一个很热心的邻居,他帮了我很多…他心地很好,帮人帮到底……他很细心,还陪我在医院待了大半天…火灾的时候还记得我脚受伤…」白綪祤很习惯自言自语,她滔滔不绝继自顾自的说。专心听着的闵丘峻的心一直悬着,听着白綪祤说着他的"客观优点"很担心会不会话锋一转出现"但是…"这盆冷水;突然他觉得自己有点没事找事…自謔。白綪祤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发表着对闵丘峻这个人的看法,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一句话语一句话的间隔也越来越大,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白綪祤沉稳的呼吸声,闵丘峻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没听到”但是”这个字眼,看来他在白綪祤的心目中风评不算差;他给自己一个鼓舞的微笑,这不算出局,有机会的,加油!闵丘峻在没有任何打扰的情况下,肆无忌惮的看着白綪祤好一段时间,他可以确定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女孩了;他不是没谈过恋爱,但白綪祤对他来说很不一样。他回想着,知道她至少有一年吧,人群中看到她很多次,她看起来好像是淹没在人群之中,但又让人有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觉;看她与旁人的交集总是很简短,礼貌的举止让人很舒服,但在微笑中却总是透露着距离感,让人不敢随意亲近。自己也有几次藉机搭话的经验,礼貌性的问候、归还投递错误的邮件…,这些不起眼的事件,对她来说,似乎完全不曾纳入记忆;一转身对他便完全没有映像,要跨过与她相识的门槛,似乎特别的难。但,看似冷漠的女孩,似乎又不是真的冷漠;酒醉的她,对这几周发生的事,竟然可以鉅细靡遗的陈述,还可以明确的说出感受,这证明对他并不是没有感觉。想到这里,闵丘峻嘴角开心的上扬,相信还是有机会让她喜欢上自己。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也许窝在沙发不是很舒服,白綪祤熟睡中挪动了几次身体,闵丘峻看了心疼,于是轻轻的将白綪祤抱到床上,不知道是闵丘峻动作够轻,还是白綪祤醉得太严重,这一夜白綪祤睡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