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暗地里很有可能已经与那北方的契丹人和西边的吐蕃人相互勾结在了一起。”
裴徽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来,向桌案后方那面墙壁走去。
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而详尽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各个地区的山川地貌、关隘城池以及敌我双方的势力分布。
只见裴徽停步于地图之前,伸出右手食指,先是指向了北方契丹人的所在之处,然后又将手指移向西边吐蕃人的活动范围,表情异常严肃地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葵娘,沉声道:“即刻派出最为精锐的探子,务必让他们死死盯住这北方的契丹人和西边的吐蕃人,绝不可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动。”
说罢,裴徽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本帅近些日子以来,心头总是萦绕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之感。我总觉得那安禄山若是胆敢起兵谋反,必定会是以雷霆万钧之势骤然发难,令人猝不及防。”
紧接着,裴徽略微沉思片刻,接着吩咐道:“此外,通过最为机密可靠的渠道,尽快给严庄传递两条重要指令。”
“其一,告诉他想尽一切办法去离间安禄山与其子安庆绪之间的父子关系。”
“其二,则是寻找合适的时机和手段,设法策反安禄山身边的心腹近侍——李猪儿。”
“这两件事情若是做成了,必可大大削弱安禄山一方的实力,从而为我方争取到更多的胜算。”
“此乃绝密之事,切记不可泄露分毫!”
“你需以日前本帅传授于尔等的密码传信之法,将这两句话速速传递与严庄。”
“想那严庄,本帅早已将此种密码传信之法倾囊相授,故而他必能知晓其中奥妙并成功破译。”
裴徽面色凝重,目光犀利地盯着面前的葵娘,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叮嘱道。
“如此重要机密,除本帅以及你和严庄三人外,绝不可令第四人得知此事。”
裴徽的话语犹如重锤一般敲打在葵娘的心间,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躯,神色愈发严肃起来。
“卑职明白!”葵娘赶忙恭声应道,声音清脆而坚定。
在其内心深处更是不禁为之一震。
她深知此次所肩负的任务何等艰巨,所承担的责任又是何其重大。
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亦在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葵娘那美丽动人的眼眸微微转动,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在其眼底一闪而过。
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隐隐约约地透露出对自家大帅无与伦比的敬仰和崇拜之情。
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起来:“这朝堂之上,文武大臣人数众多,可谓多如过江之鲫。”
“然而,真正能够始终保持清醒头脑,全心全意地提防着安禄山的,恐怕唯有我家大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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