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凛久对卡文献殷勤的时候,莱克尔斯仿佛一只被侵占领地的野兽,浑身彰显着戒备,看向凛久的眼神仿佛要将他撕碎。
夜辅觉得很新奇,在他的世界观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敢对血帝表现出赤裸裸的敌意。
凛久总是很担心,他温柔善良的乖儿子会被莱克尔斯欺负,尤其在某个深夜,他见到卡文在厨房为莱克尔斯煮面,用一只手艰难地摆弄着厨具,莱克尔斯只在旁边默默地等待。
凛久当下心就碎了,一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夜辅却不以为然,能将莱克尔斯这种野兽般性格的魔族驯服,卡文迪许又岂会一般。
一连过了几天,卡文迪许的左手一直没有长出来,原本以为会恢复的翅膀也不曾出现,莱克尔斯的心情逐渐变得糟糕,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卡文迪许提议去市区溜达一圈,为莱克尔斯买一本新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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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得到了一个迷你枕头,天蓝色的布面,上面有殿下的味道。
索林也有一个新枕头,和他枕头的味道一模一样。
红豆十分费解。
索林整天不出门,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倚在床上,时不时地拿些点心逗弄小精灵。
房间里还有一个玻璃盒。
那一日红豆刚哭过,哭得累了自己停了下来,小脸上还悬着泪珠子,一个穿着鹅黄色小洋裙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个子很矮,勉强只到索林的腹部,女孩踮起脚将礼帽挂在衣架上,提着裙子走到桌前,将脑袋凑近红豆的小玻璃盒,龇了龇牙:“吃掉你哦。”
红豆嘴一扁,又吓得嗷嗷大哭,索林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女孩掩着嘴笑了几声,随后打起了哈欠:“我要睡一会儿。”
他走到玻璃盒前,打开那一扇勉强可以称之为门的玻璃,蜷缩着身体钻进了玻璃盒,然后关上了玻璃门。
第二天早晨,女孩才从玻璃盒出来,他进浴室洗了澡,换上了和索林一样古怪的背带裤,他插着腰对红豆说:“怎么样,哥哥带你出去玩吧?”
索林沉寂了几日,伸了个懒腰说:“恐怕不行,宝贝们,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他搞到了一张血国颁发的通行证,卡文摆了他一道,仅仅将他的羽毛做成枕头是绝对不够让索林消气的。
棕遥眯起眼粲然一笑:“嗯,是时候回去杀掉我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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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还没来得及认识这个世界,就被关进了监狱中,隔天橘遥来看他,顾倾的精神似乎还不错,靠着墙倒立锻炼身体,见到橘遥笑着打招呼。
仿佛见到邻居串门一样的自然。
反观橘遥倒是一副苦瓜脸。
橘遥没法将他救出去,唯一能做的只是让他在监狱里过得舒服一些,他拿来了被子和食物,还有一壶从太傅那里偷来的酒。
顾倾用他带来的毛巾擦了擦身体,然后打开食盒大快朵颐。
橘遥就地坐下,抓着铁栏杆呐呐道:“你身体好的真快。”
顾倾笑了笑。
橘遥又说:“你一点也不害怕吗?”
“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橘遥不明白他说的这里是指哪里?血国?还是这座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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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不清楚自己的天赋是什么,但他无比知道如何让人高兴,这么多年来,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他一直扮演着别人希望的角色,他学会了察言观色,也知道如何去配适一个新的角色。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位远道而来无所依靠的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