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把一个宫女给调出宫了?
清沉眸色冷下几分,声音变得冷淡,“有,是将她调到顾府去了,即是本宫未来驸马的府邸。”
梁总管闻言,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哦,公主这么一说,咱家倒是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情。”
“那你到底是受了何人的命令?”
梁总管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受了公主您的命令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沉立即拍桌而起,潋滟的水眸起了愠怒,“本宫何时来过你这内务府将一个小宫女调到本宫未来驸马的府邸去了?”
梁总管瞧见跟前的公主生气了,垂着脑袋一脸为难地道:“不是公主您派了一个侍卫拿着金宫牌让咱家办的吗?”
“侍卫?”清沉听抓到重点,“那侍卫长什么样子的?”
梁总管的记忆很好,见过那侍卫几次面,“一脸冷冷冰冰的,模样倒是挺俊的。先前好像是在翟王爷身边见过……”
顿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好像办错事,也说错话了,他忙道:“那……那那公主与翟王爷的兄妹感情好,咱家还以为公主让翟王爷的人给您跑一趟的,那侍卫手里有金宫牌,咱家哪敢说不啊……”
梁总管常年负责给各个宫送办家具与赏赐的。
知道皇上极其疼爱跟前的九公主。
每月的赏赐跟流水似的送进明月殿里,所以他哪里敢得罪跟前之人啊。
梁总管这么一说,清沉立即猜想到那一个拿金宫牌的侍卫就是青木。
是皇兄!
真的是他做的!
清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内务府的,她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射殿。
此时的宫宴已是接近尾声。
清沉让月季给月清河传话,说她在射殿等他。
月季去了没一会儿,月清河就来了射殿。
月清河来之前还问过月季,清沉提前离开了宴席后都去过哪些地方。
月季如实告知,他便是明了她这一次找自己是为了何事。
月清河缓步踏进射殿,瞧见内头的人儿如失了魂一样站在殿中央。
一瞧见自己来了,一双潋滟的水眸噙着的冷漠,让他心头一颤。
“皇妹找为兄有何事?”他上前,走到殿内两旁的弓箭旁,刚想取下弓箭。
殿中央的人儿快步地上前过来,一把推开他的手,声音略带了一丝歇斯底,“皇兄为了得到我,就一定要那样不择手段吗?”
月清河冷眼凝视着她,只见她凝在眸底的泪轻轻地滑落。
他心莫名的一窒,上前想给她抹掉泪水,却被她伸手拍开。
“你别碰我!”清沉别开脸,语气满是冷漠。
“皇妹什么话都不问,就直接判了为兄死刑,公平吗?”冷笑自一张好看的唇角溢出,月清河冷沉的嗓音像是刀抵背似的。
清沉深吸一口气,用衣袖抹去泪水,“好,那我问你。是不是你叫青木到内务府下令将绿雾调到顾府的?”
“是。”月清河承认。
“那绿雾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顾浔之的?”她直接问重点。
月清河拧眉,“这一点,为兄就不清楚了。”
“你是不是设计过他们俩……有过那种关系?”她不相信,他将人给调到顾府,就那样放在那。
他哼笑:“皇妹已经猜到了,又何必来问为兄?”
“皇兄你太过分了。”清沉低吼,泪水立即滚滚而落,“一个失了身的宫女,还怀了身孕,你可知她接下来的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