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愣愣的看着殷晚,从未见过殷晚如此冷漠的模样。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殷晚话中的意思,眼中一片茫然。
殷晚就站在那里看着束台,难过的情绪像潮水一般一下一下的往心上撞。
你为什么不说话,殷晚想,我便这么无关紧要,不值得你挽留一句吗?
束台低下头,慢吞吞的穿着衣服,他身上到处都是殷晚咬出来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殷晚多恨束台。
殷晚站在那里,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离开。尽管他以一种冷漠傲然的姿态看着束台,但他心里却觉得自己狼狈可笑至极。
束台穿好了衣服,赤着脚踩在地上,与殷晚隔了一段不长不远的距离。
“你说···要同我分开?”束台问道:“为什么?”
他终于说话了,但说出的话依旧让殷晚觉得不高兴。
为什么要分开,你不知道为什么吗?殷晚想,我便是不如你们神仙尊贵,也不想做别人的替身。
但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殷晚最后的体面也没有了。
殷晚向来是个骄傲的人,他不说自己喜欢束台,只问束台要不要喜欢他,他也不埋怨束台分了太多心力给他的族人,他只说你不够爱我。
“我不过一个凡人,那里配得上上神的青睐呢?”殷晚别过脸,声音冷淡。
束台袖着手看他,问道:“你如果真这样觉得,早干嘛去了?”
殷晚看他一眼,“我们凡人心思多变,不及上神情深似海,万年如一日的念着一个人。”
束台从殷晚最后这句话琢磨出了一些味道,他道:“说白了,你还是介意九殷么?”
“难道我不该介意吗?”殷晚语气很冲。
束台自认明白过来,他耐心地同殷晚道:“我跟九殷真的已经过去了,那些事情我都同你说过的。”
“说过?”殷晚冷笑一声,漂亮的凤眼中蕴着凌厉的光芒,“上神可不曾告诉过我,我同那位天道大人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束台一怔,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
殷晚看着束台,步步紧逼,“我同天道长得一模一样,你每每看向我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谁?”
束台没有说话,殷晚看着束台沉默的样子,像是吞了一大把黄连,苦的他想哭。
你对他情深意重,万万年的时光叫人艳羡。那我对你的情就不是情了?我对你而言,就只是一个睹物思人的物件吗?
万般话语堵在喉口,殷晚却一个字也不说,这些话除了让自己更加难堪,没有别的用处。殷晚转过身,背对着束台,背影萧瑟了一瞬,却又挺拔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束台斟酌着话语,“你听我同你解释。”
殷晚才不要听,他已经很难过了,哭也不要在束台面前哭。
殷晚要走,束台自然不能叫他就这么走了。他伸手点了点,定住殷晚的身影,手掌略微一抬,便叫殷晚稳稳的落在了床榻上。
束台期期艾艾的走到榻边,殷晚有些恼,只低着眼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