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徽又吩咐道:“虽说没有太大的意外,李琮已经废了,但对李琮府中逃出的那些人还是要抓紧时间审讯,本帅总感觉这些人中有惊喜。”
这时,李芳军跑来禀报,说是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求见。
“戴着面纱的女子?”裴徽禁不住看了一眼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但没有事从来不吭声的李腾空。
李芳军上次擅自将杨国忠带进不良司被裴徽收拾了,此时急于表现,连忙说道:“大帅,那女子身形高挑,看其眼神,不似少女,像是少妇。”
李腾空立刻想起是许九娘,但一想许九娘也是不良司的人,完全可以直接过来。
随之也有些好奇,是什么女子戴着面纱来求见裴徽。
“少妇?”裴徽想了一下,吩咐道:“带到客厅吧!本帅随后过去。”
李腾空特意强调道:“这少妇可能是杀手所装扮也说不定,所以我跟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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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王忠嗣将军的女儿,洪州刺史元载的夫人?”
不良司客厅中,裴徽看着眼前取下面纱,给他递上王忠嗣写给他密信的少妇,大为意外。
元载恐怖如斯?
刚才他还在说元载,没想到其媳妇就找上门来了。
“不会是我不良司被人给监视了吧!”
这让裴徽想起在后世的时候,今天正想着要买个车。
结果紧接着买车的广告、小视频、新闻什么的一股脑全部来了,甚至买车的经销商电话也来了。
直到裴徽打开王忠嗣写给自己的密信看了之后,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王韫秀本是上门求人,看着裴徽神色有些怪异,心中有些忐忑的说道:“请裴帅帮忙将妾身夫君调回长安中枢。”
裴徽没有回答王韫秀的问题,而是说道:“王夫人可知元载在不良司设了一名是暗子,这暗子暗中偷偷为元载传递机密信息。”
“也是巧了,今天这暗子刚被我们不良司监察院发现给抓了,供出了元载。”
王韫秀一听,顿时脸色变得一片苍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道:“这这……不可能,妾身夫君远在洪州。”
她出生节度使家,岂能不知道不良司是圣人的耳目和鹰犬。
虽然这些年不良司存在感越来越低,但敢在不良司中安插暗子,此事可大可小。
若是裴徽认真起来,公事公办,此事完全可以让元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裴徽终究是要给王忠嗣几分面子的,他略一沉思,说道:“夫人不要急,看在王将军的面子上,本帅也会放过元载。”
这话的意思是,王忠嗣的面子只能让他放过元载这一次,但调回长安一事上,王忠嗣的面子已经不够用了。
王韫秀一听,顿时长松了一口气,对着裴徽行礼道:“多谢裴帅,妾身回去定会如实告诉家父。”
裴徽点了点头,又道:“但夫人回去写信告诉元载,让他找机会来长安与本帅一见,若是他与本帅有缘,本帅便想办法将他调回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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