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少女猛地上前,环抱住沈昭的腰身,像头蛰伏许久的狼匹。
沈昭还没来得及应对,就感觉少女的脸在她锁骨处蹭了蹭,她脑子轰地一下炸开,脸颊瞬间热得熟透了。
这哪里是小孩子?这……这分明就是个女流。氓!
“喂,你放开,别动……你别……”沈昭躲着她的脸,鼻间呼出的热气不时洒在脖。颈各处,周围的温度一下升高。
忽然,侧颈感受到了一片柔。软,意识到少女刚刚做了什么,沈昭不受控地把人一推,这下总算脱离虎口,胡乱摸索着打开灯,沈昭喘着气,眉头紧拧,“出去!”
“老婆。”少女喏喏开口,看起来人畜无害,与方才那副模样判若两人。
沈昭咬牙,此刻才觉得自己引狼入室,严肃道:“出去,马上!还有,明天自己收拾东西离开!别让我来赶你!”
少女立刻委委屈屈地看着她,“老婆,我错了。”
沈昭余怒未消,把人逼退至房外,冷冷道:“我不想说第二遍。”
“老婆。”少女声音有些发抖,垂眸,小心拉起沈昭的手,“我只是太想你了,我错了,不该这么急切,应该矜持一点。”
什么?什么叫不该这么急切?
沈昭越听越气,就想愤愤抽出手,却感觉有什么滴在了手上,凉凉的,这时少女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诶,你……”
明明是你……怎么现在你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沈昭咬着后槽牙,数十年的好脾气差点毁于一旦。
“老婆,我错了。”少女怔怔看着她,豆大的泪珠滚下,像一串晶莹剔透的珠子。
“你……回房睡觉去,规矩点。”沈昭扶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少女见好就收,哽咽地点了点头,流连不舍地转身走了。
沈昭立马关上门,就着水服下了一片安眠药。
可惜,她睡眠一向不好,加之认床,翻来覆去,久久未能入睡,一闭眼,全是方才的场景,越想越烦闷,恨不得把那女流氓拖来打一顿。
明天还要继续工作,沈昭努力调整呼吸好尽快入睡,药效上来,终于有了困意,迷糊之际,她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把那女人送走!送得越远越好!
一觉睡到天亮,沈昭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她不记得,已经多久没睡到自然醒了。
迅速洗漱完,沈昭瞥了眼蜷在沙发上的人后,匆匆朝外走去。
“老婆,你中午还回来吗?”
沈昭停下,从包里掏出几张现金,放在玄关,“饿了自己出去买吃的。”
少女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老婆,我想跟你一起,可以吗?”
“不可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完,沈昭便关上了门。
到修复室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来了,看见沈昭,于笑笑惊讶道:“真是难得见你在正常时间上班。”
“今天起得稍微有点晚。”沈昭边说边穿上工作服,坐下便开始了修复工作。
“刚想问你是不是被夺舍了,不过,看你这雷厉风行的速度,看来是没有。”于笑笑摇摇头,佩服道。
专心修复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天就这么流淌而去,修复室的人陆续下班,最后只剩沈昭一人。
由于古画破损程度严重,沈昭花了不少时间清洗,然而,第一遍的效果却不是很好。
将残卷拼合起来,隐约能看出这是一副写真,沈昭俯身,仔细看了看,是男子的装束。
不过,若那墓穴真是那公主的,为何放了一副男子的画像,难不成是那公主的夫郎?
急于寻求答案,沈昭将案板清理干净,当即决定再次进行清洗脱酸,只是,光她一人,要想完成这项工作,今晚注定无眠。
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个人,不知道出去吃饭没有,窗户有没有……
等等,关心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