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筠觉着,卫倩的大哥是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禁军,连陛下去相国寺都是他跟着的,如果说谁能清楚陛下是怎么认识那个姓傅的,想来也只有卫霖了,虽然不知道卫霖会不会告诉卫倩,但如果卫倩想知道,怎么也比自己容易一些。
可是卫倩并没有同她想象的那般感兴趣,反而只是闷头看着书,卫倩平时可是最喜欢听杂谈的,怎么如今却好像不敢兴趣的样子。
徐筠本还想打探什么,没想到教授她们诗词的女夫子已经进来了,她也只好先作罢了。
课毕后,
“纭娘,你听懂老师上课教的诗词了吗?我怎么都听不太懂呀。”
罗嬿其实和傅竟夕一样,都不太喜欢读书,所以她娘亲要她来女学的时候,她一开始是拒绝的,结果她娘还是非要她来,还拉来了纭娘一同劝她,她当然知道这是为她好,但是要是夕娘也能和她一起就好了。
自从上次她娘那么对夕娘后,夕娘就真的没有来找过她了,明明之前她还以为来了京城便能和夕娘同在苏州时一样的,结果她才只见了夕娘一次,还是这么不愉快的回忆。
“我还好,我以前会跟着我兄长一起学这些,所以还算跟得上。”
听纭娘这么一说,罗嬿更丧气了。
“这位姑娘,大可不必如此低落。”
罗嬿听着这话像是同她说的,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旁的肖纭认出这是昭宁县主,连忙拉着罗嬿给她行了一礼。
“县主安好。”
徐筠自是有目的的接近,因此不能让她们感到不适才对。
“都在这学习,大家便都是同窗,二位姑娘不必如此。”
“不知县主何出此言?”
徐筠便走到她们的旁边解释道:“今日给我们上诗词课的,可是十多年前京城有名的才女,也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姜琏。”
柱国公府十几年前在京城可谓是权势滔天,如今的柱国公姜煦的亲妹妹正是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姜叙有二子二女,其中二女中,姜婉便是如今的姜充容,姜琏当年则是嫁给了镇远侯之子,只可惜听说她的夫婿十几年前就去世了。
而且当年姜家还不止如此,如今宸华长公主的驸马、也是出自姜叙他们一脉,只可惜当年的姜府有多如日中天,如今便有多日薄西山。
自当今陛下降罪姜续后,柱国公便不复往日荣光,甚至连太后也去了京外道观清修。
“镇远侯?”
“是呀,你们可能刚来不太清楚。”徐筠接着说道,“其实我也是听我二叔二婶提起来的,不过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过去太多年了,大家也就不提罢了,当年傅家那个镇远侯世子都被传宠妾灭妻,后来那个小妾进门还没一年就死了,没过多久,镇远侯世子去世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镇远侯府姓傅?好巧呀。”傅大夫和夕娘也姓傅。
“罗姑娘是还认识什么姓傅的吗?”徐筠显然是明知故问了。
“没什么,一个姓而已,姓傅的也不会只有一家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