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打人吗?”
傅竟夕都不太知道该怎么称呼师父的这个父亲,就只好先叫着“大人”了。
傅远扬此时还没从震惊中缓和过来,陛下要立的皇后居然是他这个逆子的徒弟,就这么个小姑娘,竟然能让陛下立后了。
“是,娘娘说的是,只是臣多年未见犬子,这才言语间激动了些。”
确实,这么些年来,也没听说过师父有什么家人的,这忽然间冒出一个师父的父亲,看着和师父关系也不怎么好,也是,关系好的话,怎么这么些年来都没听师父提起过,傅竟夕怎么想怎么好奇,可先生都说这是师父的私事,她这个做徒弟的怎么好过问的。
“如果大人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好了,我还有话要同师父说。“
这位皇后娘娘都下逐客令了,傅远扬再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那臣便先告退了,只是拙荆近日来身体不好,嘴里却还一直念叨着犬子。”
傅竟夕其实感受到了师父在一旁明显沉默了,想想也是,自己和师父一起的十一年,就没听师父提起过他的亲人和往事。
师父也不和自己一样是孤儿,所以师父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傅竟夕正在想着怎么回的时候,门口便传来了先生的声音。
“镇远侯夫人病了,那明日朕便派个御医到傅卿府上吧。”
傅竟夕着实不太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她觉着偶尔借着先生的名头摆摆谱也可以,但是这好歹也是师父的父亲,她怕不小心,弄得师父为难就不好了。
先生出现的正是时候。
傅远扬和傅子渊正准备跪下恭迎圣驾,却被赵璋抬手制止了。
“既然在宫外,便免了这些礼吧,不过朕是不是扰了傅卿与潜明的叙旧,想来你们父子二人也有十一年未见了,怎么,聊得可还算愉快吗?”
说话间,赵璋便走到傅竟夕旁边,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到了主位前坐下。
“微臣谢陛下隆恩,能得御医诊治,自然是微臣与拙荆的福分。”
陛下主动提了这件事,傅远扬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不然就是当众下了陛下的面子。
赵璋随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让傅远扬退下了而已,不过说起来,潜明终究还是见着了他的父亲,想来这十几年来的结也是时候理一理了。
“多谢陛下。”
傅子渊此话也是认真的,虽然他仍然对自己的父亲母亲心存怨恨,他本来也以为自己再听到他们的消息时完全不会动摇,却还是在医馆再次见到自己母亲时,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他明显看到了母亲头上已经多是华发了。
“潜明,坐吧,朕和思思今日来,是思思听说你在苏州受了伤,还是被李家的人所伤的。”
说起这个,傅子渊确实还能感受到自己右臂上的伤口,还有隐隐约约的痛感。
“回陛下,草民无碍,受了点小伤而已,如今早已经好全了。”
赵璋看了眼一旁的傅竟夕,却发现小姑娘如今心不在焉的。
“不是思思说担心潜明的伤,所以要来看看的吗?怎么如今却是一句话都不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