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粉色小花保温杯,叠好床上桌,拿出消毒柜里的碗筷:“我问了医生,这个白果红枣粥对你恢复有好处,今天要多吃一点点,吃不完的再留给我。”
卞景和安安静静地拿起碗喝粥,期间熟练地拒绝了三次宗柏帮忙喂食的热情提议,总算自个儿喝完了一大碗。
毕竟身体还没好全,这样一顿折腾下来,困意沉沉袭来。
“休息吧。”宗柏帮他掖好被角,直到看着他黑长的睫毛缓缓落定不动了,才拿出笔记本工作。
三个月后,机场。
“这是你家私人飞机?”卞景和在这三个月被震惊太多次,此时已经有些麻木了。
一股无。产者对万恶的资。产阶。级的嫉妒涌上心头。
“当然不是!”宗柏小心把他护在怀里,弯着眼睛冲他爽朗地笑起来。
啊!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他好甜!救命!
卞景和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这三个月的亲密相处,让他对宗柏的抵抗力下降到近乎于零。
“国内私人飞机申请起飞许可太麻烦了,这是包机,”宗柏观察着卞景和的面色,谨慎声明,
“你还没完全好呢,万一在天上出点事可怎么办?我请了个医疗团队跟咱们一起走。”
卞景和无奈地撸撸大狗头:“我确定我好了,别把我当成什么易碎品。”
卞景和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毕竟是宗柏的好意,而且对宗柏成长的环境来说,包机并不算种奢侈的行为,他只需要接受对方的好意就好。
旅途顺利。下午两点,飞机抵达m国私人停机坪。
“我妈是做时尚行业的,比较热情,我爸开了个小公司,可能算有点小钱,但是他不会甩你支票的!”
在换乘汽车的路上,宗柏紧张地碎碎念,完全不顾司机听到这凡尔赛而扭曲难绷的脸色,仿佛他才是要见城里公婆的乡下媳妇,
“我外公是m国人,所以我爸妈每年大半时间住m国,他们很开放很nice的,绝不会为难你!而且我成年后就搬出去了,所以他们管不着我。”
卞景和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抚过宗柏深邃的眼窝,“所以你有四分之一m国血统?难怪看起来不像亚洲人。”
宗柏愣了愣,在被夸奖的开心和被忽视的郁闷间犹豫了下。
“好啦,”卞景和摸摸他狗头,“我会努力好好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