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算吧,我其实不想来,但该怎么说呢,就是来见见大家?」
&esp;&esp;「见谁?」
&esp;&esp;「瞧你这问话方式,」她皮笑肉不笑:「跟个警察一样。」
&esp;&esp;「不想说就算了。」
&esp;&esp;「逗你玩呢!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混子,好兄弟,你身上血味太重了。」
&esp;&esp;我嗅了嗅西装外套,都是香水味啊,哪来的血味。
&esp;&esp;她优雅又慧黠地笑:「我真好奇,你是杀了多少人,才拥有进入这个罪恶殿堂的资格呢?初次见面,我是秦儿。」
&esp;&esp;我迟疑一下,决定不报本名:「苏哥。」
&esp;&esp;没多久,暗红色帷幕升起,底下站着一位美丽的金发女人,她用婉转的声音说:「今天要为大家演唱的曲目是爱尔兰的民谣《siuirun》,翻成中文是《来吧,我的爱人》。」
&esp;&esp;那瞬间,我觉得这女人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终日不停唱着,再也没有自由。
&esp;&esp;i?wishi?wan?yonderhill&039;tistherei’dsitandcryy?fill
&esp;&esp;(我愿我在远方的山头,我要在那边大哭一场)
&esp;&esp;untileverytearwouldturna?illis?go?dtétuo?huirnslán
&esp;&esp;(直到眼泪足以推动水车。亲爱的,一路平安!)
&esp;&esp;siuil,siuil,siuirun,
&esp;&esp;(来吧,来吧,我的爱人)
&esp;&esp;siuilgo?chairagsiuilgo?ciu
&esp;&esp;(悄然又安静地来吧!)
&esp;&esp;siuilgo?dorasagéaighlio,
&esp;&esp;(来到我门前,我们就一起走)
&esp;&esp;is?go?dtétuo?huirnslán
&esp;&esp;(亲爱的,一路平安!)
&esp;&esp;秦儿凑到我耳边说:「歌词好悲伤啊!是唱给远征战场的爱人听的。」
&esp;&esp;我没说话,待歌曲结束后,热情的掌声响起,重头戏才正要开始。台下有人说,真期待今天的show!镁光灯打在台上,主持人牵着一个约十岁的孩子上台:「现在,为大家简单介绍第一个物品:十一岁,男,身高大约一百四十公分,从加州带回来的,听说抓他的时候都没挣扎呢,手腕也没留绳痕,很乖很听话吧??好痛!」
&esp;&esp;那异国小男孩咬了主持人的手,咬的都见血了,主持人直接赏他一巴掌。说:「我收回刚刚的话,看来不太听话,痛死了痛死了??喂!申请更换主持人!」
&esp;&esp;台下哈哈大笑,像在看娱乐节目,还有人拍手叫好。异国小男孩听不懂中文,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本能地感到害怕于是反抗。我全身发冷,既然能从外国拐回来,他们的势力范围到底多大?小灰当时也是像这样站在台上,等着台下的人一个一个出价,被当作拍卖物品吗?如果他被带到国外了怎么办?那个小不点该有多害怕??
&esp;&esp;我趁机环顾四周,每个角落都有护卫守着,腰间别着枪,要是有人想离开或强行闯入,估计会立刻被开枪射死,更不用说我们都是赤手空拳,没有武器,根本毫无反抗能力。
&esp;&esp;搜身也搜得很彻底,不允许携带任何电子设备,偷偷录音或录影根本做不到。
&esp;&esp;「苏哥,你在找人吗?」
&esp;&esp;秦儿面带微笑问我,我却感到害怕,在这儿不能相信任何人。
&esp;&esp;我没回答。
&esp;&esp;下一秒,我却近乎窒息。
&esp;&esp;走出来接替的主持人,是个模样乾净清瘦的青年,大约十八、十九岁,少年气还未褪尽,皮肤苍白,眼瞳是美丽的灰。
&esp;&esp;他开口:「开始竞价吧。」
&esp;&esp;siuirun(来吧,我的爱人)--爱尔兰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