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即将到期,两个人的暑期兼职也到了最后。
俞知游还是没能忘了蹭电影的事,他说自己一早就和经理说好了,走之前要带着朋友去看一场。
“我也不是非得看这个免费的,”俞知游有些感慨地说,“就是在那里工作过一段时间,莫名有些感情,况且咱俩还没一起看过电影,就想着一定得带你去那个地方看一场。”
可是陈向喧的清吧工作比俞知游的要长,看电影只能推到两个人都结束兼职的那天。俞知游提前得了闲,整天就陪着陈向喧一起去上班,在台下当他最忠实的听众,只要他一下来,走到俞知游身边时,听到的第一句话永远是:“太好听了。”
清吧人多的时候,陈向喧就会让他去二楼待着,底下又吵烟味也重,俞知游在那里待上一会儿就浑身是烟味,他说自己身上都变得不好闻了。
每当这个时候,陈向喧就会揉一把他的头发,打出:哪有,还是很香。
同居日子无疑是最轻松的,陈向喧买了个懒人沙发放在房间角落里,俩人经常一起窝在那里弹琴。
除了琴声,还有黏腻的亲吻。
今天是清吧最后一天工作,俞知游到了中午便开始备菜,陈向喧今天发挥不错,两人都吃得饱饱的。他说吃得太撑要不去公园散散步,等会儿直接去上班。
俞知游换好衣服说:“不,现在就去看电影。”
他是登记后免费进的,陈向喧则有张电影票,俞知游说这是他工作完成得好,经理给的。
这场没几个人,想坐在哪里都行,俩人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双人座位上,俞知游说:“这个电影前段时间挺多人来看的,是喜剧片。”
陈向喧拿出手机打出:你喜欢喜剧?
“还行吧,什么都看看,主要是因为别的都太悲伤了,”俞知游按下陈向喧还要打字的手,顺手收走手机,牵住他的手,“看吧,老实点。”
就和俞知游说的一样,这是一部喜剧片,从头到尾都没泪点,甚至连一点让人鼻头发酸的感觉都没有,纯乐呵。
俞知游笑得很开心,陈向喧看着他也笑得开心。
这部电影不错,他会打满分。
刚出电影院,陈向喧就收到阿据发来的微信,他让陈向喧带上俞知游,下班后他们四个人一起吃点东西,陈向喧刚准备回复,阿据又发来段语音。
他一点开,是阿据那个懒洋洋的声音:“一定得来啊,老黄提议的呢,他买单。”
陈向喧应下,并表示自己马上就要到店里,阿据立马回复第二条语音:“今天来个大的,燃爆夜晚!”
俞知游听完后问道:“晚上是要燥起来?”
陈向喧工作的清吧环境不属于吵闹那类,阿据不怎么唱民谣,每天的歌单也都是随机的,只有固定的几首歌他们会练一练,剩下的要么是客人点,要么就是阿据想到什么唱什么。
所以每天是什么样都未知,包括阿据刚才说的燃爆夜晚,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燃法,于是他只好对俞知游摇摇头摊个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就连他到清吧问要不要排练的时候,阿据也是大手一挥:“不练了,今天随性,咱们玩一把。”
不得不说,今天是最有意思的一场,客人们的情绪也都被气氛带动到顶点,关掉音箱时,陈向喧有一瞬恍惚,他下意识将吉他搁在小舞台的琴架上,阿据‘诶’了声:“想什么呢,明天可不是你上班啊,不过,你现在可以先放这里。”
身上沾染了些烟草味的俞知游去二楼帮陈向喧把琴包拿了下来,听到阿据这么说,便又把琴包靠墙放下:“还有什么事吗?”
“吃饭啊,”老黄拿起扫把扫了一块地方,又把扫把丢一边,“不扫了,我去打电话让店里送点烤串什么的。”
“在店里吃?”俞知游问道。
“是啊冰红茶,本来准备去外面吃的,转念一想,咱们有地方啊,去别人那儿干什么,”老黄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放到耳边,“要是我会烤串就不点了,直接上手给你们烤,但是专业人专业事嘛,我也不会,咱们还是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