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
大概是因为中了?药,她这一次的梦境比之前都要感同身受。
房中仅有一盏摇晃的绿釉铜油灯,侧壁开的窗不?大,月光从窗隙漏进来,室内昏暗而压抑。
梦里的容厌站在她面前。
她如同溺水之人抓住身边最后一根浮木一般,死死拉住他的手,跌跌撞撞到床脚,摔进塌中。
梦里的他淡淡看着?她。
“饶温会将解药送来,忍一会儿。”
她难受地几乎要哭出?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想快点消磨下去那股几乎将她烧化的燥热。
她依附在他身上,他腰间束带是阻拦,衣衫是阻拦,那便悉数都要去除,手伸进他衣襟里,又难受又急躁,掌心贴上他冰凉的肌肤,就好像在沙漠中蓦然间看到一片绿洲。
她吻上他唇瓣。
容厌按住她肩膀,“孤不?是你的解药。”
她低泣,“可我只想要你。”
再一次拥抱过去,几乎是她卑微着?无数次渴求,他才愿意给予她一分慰藉。
最后房门依旧紧闭,衣衫抛落到地上,梦里的她终于将他推到在床上,人?影在幽微灯火中晃动?。
梦境最后结束于她无力地伏在他身前。
晚晚睁开眼?睛,这药药性来得凶猛,几乎要将她的理智也烧干。
梦境在脑海中越是清晰,她的意识越是拼命维持着?清醒。
不?要。
她绝不?要!-
门外,容厌重新?又将门关?上,吩咐饶温查出?解药送来,而后才重新?推门而入,随手将劈开门闩的佩剑横插进门闩中,取代被劈开的横木。
一眼?看向房内,月华清冷,洛神艳绝。
容厌走到床边,晚晚艰难维持着?理智,手指扣紧床褥,又缩了?缩,几乎要将整个人?都团成一团,蜷在墙角。
容厌微微皱了?一下眉。
“晚晚。”
晚晚微微启唇,她呼出?的也都是滚烫的热汽。
她声音又哑又颤:“不?要过来。”
容厌便停在床边,看她的眼?神清醒而平静。
他看了?她一会儿。
晚晚分不?出?心神去揣测他的情绪,只听到他平静道?:“饶温已经去找解药,我用?内劲帮你舒缓一些,不?会动?你。”
晚晚听到他的话,脑内浑浑噩噩,好一会儿,才理清他的意思。
他没有高高在上逼着?她,还?要帮她,让她好受一些。
晚晚眼?睫浸透,汗水流进眼?中,带来辛辣的痛意。
她意识到,这是她知道?的容厌,不?是梦境、前世?里的那个他。
晚晚额心抵着?枕头,全?身都已经酸软无力。
四肢百骸的酥热让她又难受又烦躁,深深呼吸了?一下,轻轻的气声仿若低低哭泣一般,掌心被掐出?道?道?痕迹。
容厌在床边看着?,声音更?清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