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知遇好奇,他又开口:“当然,比起正道,魔城中多有纷争,常有杀人越货、欺诈哄骗的勾当,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各人本领,比正道多些血腥,那里太乱,不是什么好去处。”
果然,沈知遇被吓住,不再盯着那边瞧了,又随意问道:“夫君也去过?”
“嗯,难免有些事。”殷孽没有隐瞒。
“那里就没有个安生地方吗?”他抓起殷孽手掌玩。
殷孽垂眸看他玩自己手指,因太放松,嘴比心快,说道:“有是有,蓬莱春阁向来不准动武。”
“蓬莱春阁。”沈知遇念了一遍,笑着说:“那倒是个好地方。”
能在全是魔修的地方禁武,已经很不错了。
殷孽没言语,心想能是什么好地方,蓬莱春阁是酒楼更是淫lll窟,不过比别的青楼多些规矩。
“蓬莱春阁是做什么的?茶酒灵膳?还是珍宝藏品?”
果然,沈知遇顺着话茬就问出来,他罕见沉默了一会儿,在沈知遇疑惑的眼神中才开口:“喝酒的地方而已。”
要说骗也能骗过去,可对着那双眼睛,他一时想不起来要怎么骗,以至于听起来不太可信。
殷孽支吾的模样明显可疑,沈知遇觉得有些莫名,喝酒的地方江阳城也有,不至于如此。
他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看着殷孽问道:“蓬莱春阁是青楼?”
怎么不傻了。
殷孽腹诽,一张俊脸绷的冷峻,但最终没好意思扯谎,胡乱点头承认了。
“你去过?”沈知遇有点不高兴,脸颊微鼓,看他模样不回答都不行。
“是去过。”殷孽被问得不耐烦,说:“我去只是喝酒,又没做别的。”
沈知遇信赖殷孽,听他这么说就信了,脸颊不再气鼓鼓,在笑之前故意学殷孽板起脸,逗问道:“真的?”
真难打发,殷孽暗暗咬牙,不得不承认:“顶多就是看舞姬跳舞,其他真没了。”
之所以心虚,是舞姬跳的舞怎么都不可能正经,魔修本就比正道更胆大肆意,在酒乐舞宴上更是玩出了各种寻常人难以想象的花样。
沈知遇呆愣愣看着他,殷孽心里冒出火,声音拔高:“怎么?不信?在天照城时你我初阳都未泄,还不是给了你进了你肚子?”
他脾气本就暴躁,这会儿生气了说话更是直接,一句就让沈知遇羞得脸通红,只庆幸主殿附近没有别人,不然被人听去实在没脸。
“我说什么你就听着,我又不会骗你。”他恨恨揉搓沈知遇脸颊,堂堂云天荡魔主,竟被气得连体面都不顾,还要跟一个傻子担保自己绝对没跟外人有染。
越想越气,也不知是气沈知遇还是气他自己,恨得牙根痒,殷孽眼眸颜色变深,低头一口咬住沈知遇脸蛋。
“啊!”
沈知遇被咬疼,这一口实在不轻,他吃痛惊呼,漂亮的脸蛋都皱巴巴的,眼眶里泪珠儿打着转。
“信了没?”殷孽松嘴后阴恻恻问道,一副沈知遇要是不信又要下嘴咬的模样。
一看他神色,沈知遇用双手捂住自己脸颊,委委屈屈说:“信了。”
出了一口恶气的殷孽趾高气扬,心里痛快许多。
见沈知遇可怜兮兮生怕他再咬一口的样子,他冷哼一声,伸手将人搂在怀里揉脸蛋。
“你说我就信了,何必咬我,我方才只是没想到,并不是不信你。”沈知遇苦着脸解释。
殷孽手一顿,原是自己误会了,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事已至此,岂能承认是自己的错,厚着脸皮开口:“那你就跟我说,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胡思乱想。”
他说完眼神一变,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你知道青楼是做什么的?”
闻言,沈知遇抬头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说:“我没去过,可也听人说过,我又不傻,自然明白那里是做什么的。”
谁说不傻?
殷孽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幸好及时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