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刻意在魔气之中加入了会使痛觉放大的药剂,现在每一道魔力将她吞噬的时候,她都会承受着比上一次,更为痛苦的撕咬……”
姜穗岁的眉间蹙的更紧了,眼眶中不断的有眼泪在打着转。
好可怕的男人……夜幽冥虽然笑着,但他如果真的要残忍起来,只怕是无人能及。
夜幽眼底蕴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淡淡的用手勾起了姜穗岁惨白的小脸:“你放心,孤不是一个喜欢随意乱杀生的人,毕竟……你只要乖乖的在孤的身边,做好你身为王后,应该做的事情,孤便会一直保你平安的。”
姜穗岁囫囵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人已经被吓傻了。
勾在脸颊下方的手指,都像是一条条阴冷的蛇,让她浑身发寒。
连点头时,都感觉自己的魂儿还没有回来。
最后一道魔气幽兰给吞噬殆尽,而血液此刻却已经是凝聚在了永夜宫的大殿正上方。
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球。
夜幽冥手中捏了一个诀,那空中漂浮着的血球,便是分散出十几道,落入了在坐的每一席的酒盏之中。
众魔宗亲皆是面色一白。
这一盏血……难道……
夜幽冥已经是起了身,手中举起了面前的那一盏呈着美酒的酒盏。
“诸位,今日既然前来赴宴,想来也都是与孤站在一边之人。那便用这一盏酒,以表忠心吧。毕竟……按照魔族的规矩,痛饮敌者血,才是莫大的痛快。这可是莫大的荣耀,不是吗?”
众魔宗亲手上发颤的端着酒盏,但一时之间,却是无一人敢饮。
痛饮敌者血是无错。
但他们的敌,是妖,是鬼,是高高在上的仙,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但饮同族之血,这……
“怎么的?难道尔等不愿?”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殿内之人,皆是身上一颤。
坐在夜幽冥席下的第一人,即便身体此刻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却是将酒盏举到了身前。
“这是魔尊的一片盛情,我等又岂能推拒。”
酒盏送到唇边,眼睛一闭,心一横,便是将酒液给吞入了口中。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剩下之人皆是效仿着,将那盛着血的酒盏一饮而尽。
夜幽冥冷眼瞧着面前的一切,将手中的酒盏一抛。
转过身,把姜穗岁一把给拦腰抱了起来。
“那今日的宴会便就到这里吧,出了这么一桩事情,想来各位也是没有心思继续歌舞了。”
“孤的王后,也被此事给吓着了,孤便带王后先行离开了。”
魔族众人连忙跪下,恭送夜幽冥。
走出永夜殿,夜幽冥用冷漠的神色,瞧了一眼身侧跟着的少辛:“一场宴会就这么搞砸了,连携带兵刃的舞姬都给放进来了?你这个魔宫统领真是当的越来越回去了。”
少辛低头:“属下有错,还请魔尊责罚。”
夜幽冥道:“自行去领了五十仗责。”
少辛点点头里离开了。
夜幽冥抱着姜穗岁,忽然只瞧见夜幽冥薄薄的唇动了动。
忽然凌空出现了一柄剑,那剑,通体漆黑一片,和池渊的念白仿佛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那把念白,通身如玉,当散发灵光时如同阳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