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的话应该和晏部长说,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张泽看着刘监工,淡淡的说。
刘监工微微一滞,忙看向晏瑾。
“晏部长我有眼不识泰山,你饶我这次吧。”
“饶不饶的先不说,有些事情先说清楚了才好。”晏瑾扫了一眼站在凉亭外被汗水浸湿了衣裤工人,眼神落在刘监工身上。
“这工地上中暑倒下的有多少。”
“不多,不多,也就一两个。”刘监工的声音发虚。
“你们说。”
晏瑾指着门外的工人们。
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没有说话。
“你们不用怕,刘监工从现在开始就从工程队除名了,他管不到你们。”
工人面面相觑,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泽这时开口道。
“你们尽管说,以后整个建设部都归晏部长管。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别怕。”
见张泽开口,工人神色有些松动。
刚刚和刘监工吵架的那人大声说,他脸上因为激动涨的通红。
“你们不敢说,我说,总比在这里被折磨死好。”
“你叫什么?”
“郭强。”
“好,你说,你们工地上每天有多少人中暑,怎么休息的,报酬怎样,还有监工有没有欺负你们。”晏瑾说。
“我们工地确实有一两个中暑的,但是是每天一两个。监工霸占凉亭,不让我们进来休息,我们热的受不了就只能在工地上找桶水轮流窝在里面降降温,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没有休息。至于报酬,确实是比普通人高一倍,可是我们也要有命花不是。工地上的普通人每天干了八小时就可以走,但是我们属于工程队,监工不走,我们就不能走。监工每天睡凉亭,拿的报酬是我们二十倍不止。”
郭强越说越委屈,忍不住掩面哭泣。
旁边有人开始接着他的话继续说。
“我们要向上面举报,这些监工联合起来,好几个准备举报的人在工地意外死亡,其实就是被这些监工给害了。”
“就是,就是。我们每天在工地里顶着高温,那些中暑的也不许进凉亭,最后大部分都被活活热死。”
“这些监工看哪家媳妇长的好看,还将人家媳妇带到凉亭,当着他丈夫的面就……”
“……”
这些人说的越来越多,七嘴八舌,说的事情也越来越恶劣。
晏瑾的眼睛越来越冷,她本以为这里只是一些报酬分配不均还有分工不合理的问题,没有想到这些人所说的事情越来越匪夷所思。
此时她想到费长铭和自己说的话。他说希望自己有所作为,所以工程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