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你不是想轻薄于人吗?那我就给你重厚泥巴石头,让你脑袋开个花,以后好晓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rdo;
夕珞嘲弄的笑了起来,她的长裙被一阵一阵的池风吹拂起,阳光洒了她满身,飘逸的如同个仙子。
可惜这仙子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将泥巴砸了过去,孟海躲闪不了,泥巴正中他头部,弄得头发上也沾满了泥。
亭子后面有几对脚步声轻轻过来,那孟海像遇到救星般高声呼叫:
&ldo;连公子,律公子,快来救救我,此泼妇要杀人哪!&rdo;
&ldo;少冤枉人,我们都远远的看到了。孟六公子,想不到你轻薄女子竟轻薄到我家府中来了,是有这么不将我们杨家看在眼里吗?&rdo;
杨唯连冷冷的声音传过来,夕珞回头望去,只见杨唯连冷着一张脸。而后面的律公子则是一身青衣,目光阴恻恻的,他径直走到夕珞跟前,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又猛地抽出了手中的剑,剑锋直接指向还在荷花池中的孟家六公子,恨恨说道:
&ldo;我张某人未过门的娘子,你都敢动?&rdo;
第20章请罪
话音刚落,他的剑便直接削了孟海的挽发,然后顺手往上一抛,头发在空中凌乱,四散着落入池中。
被泥泞、荷塘水弄的狼狈不堪的孟海惊惧不已。他知道他摊上大事了。
&ldo;抱歉,是我没将你保护好。&rdo;张靔律收回剑后对身后的夕珞沉声道。
只见他双眼充满怜惜和歉意,夕珞愕然地望着他,这时才发现他目光澄净,不苟言笑的脸上对她竟多了一份难得的柔情。
夕珞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却是更多的为夕浅所不值。
这律公子凭心而论,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可惜如此之好的一门亲事就因为恶人让浅妹妹的人生被篡改,若不是康帅侠义相救,被康祖母收留,如今更是连命都没有了。这让夕珞可真是越想越气闷,恨不得立马揪出调包之人将其千万万剐。
夕珞看着律公子又想起了她的娘亲,心如沉石。
&ldo;不是你的错。&rdo;夕珞笑道,&ldo;一个人总不可能时时要靠他人保护的,小时候康帅护着我,现如今我也长大了,总得自己护着自己的。若以后事事依赖别人也不是个办法。&rdo;
张靔律眼神发沉道:&ldo;你我本是未婚夫妻,这些年后,却让你流落在外,是否一直怪我?&rdo;
夕珞被他看着很是不好意思,讪讪道:&ldo;我说,律公子,这个婚约之事就别再挂心上。我是异国女子,如今家人又找着了我,自会过段时间等主母大仇报了,便回去了。你不用对我有任何歉意,其实你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我又何须怪你?日后,你谈个门户相当的名门贵女即可,不用如何考量我。&rdo;
&ldo;所以说,你还是怪我。&rdo;那张靔律眼神黯了下来。
夕珞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看样子只会越抹越黑。所幸杨唯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给引开了话题,他愤愤道:
&ldo;此事,我去报与我父亲听,这孟六公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rdo;
事后孟涪拉着这个满身泥泞的弟弟又道歉又赔礼的,张靔律都是冷着脸,杨唯连更是直接放话,从今往后孟海不得再进出杨府。
杨棋铁青着脸,骂着孟海色胆包天。虽说孟家也是大族,可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与王室来往甚密的杨家和张家,孟涪作为孟家的长子,也幸得是杨棋的门生,才平步青云。而且此事,确实是孟海胡作非为,竟敢在他恩公的宅子里戏弄律公子未来的夫人,即使只是个杨家的丫环,也不能如此去搞。
当天,孟家的老爷子也特地将孟海绑着赶过来负荆请罪,他还特地拉上了杨棋的侄女杨心儿来说情。
杨心儿是杨棋父亲堂兄的孙女,所以也算是堂侄女。她对孟海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想不到他得手过几个小门户的女子后会变的这般狂妄也着实想不到。
&ldo;叔父,此事只是孟海一人所为,还望不要迁怒于我相公身上去。此等有伤大雅的事,我都甚觉不齿。&rdo;杨心儿索性同孟海撇清关系。
孟海之所以能同孟涪走的近,无非就是孟海专拍孟涪的马屁,这样,得到了最优秀的大哥的垂青,在孟家,他与他为妾的母亲,便有了一席之地,不用看太多的脸色。
但杨心儿却又有其他心事,事实上她同张靔律自幼相识,年龄相仿。张靔律年幼时定过一门亲事,那名女子就是她发小。可惜那女子命薄,一次出外便没了性命。
杨心儿暗恋律公子多年,只是深知并无可能,所以便也只是放在心中。后来便嫁入孟家。如今瞧着此时就在眼前的张靔律,那张让她曾经朝思暮想的脸,她的心也跟着猛烈地跳动起来。
孟老爷子此话一听,朝有利的地方紧急搜索了一下,也觉得不如就这样将孟海当成弃子,反正只要不影响长子的仕途就行了,他们孟家亦能一如既往的维持住高门第人家。他自然也盘算着只要表现的心诚一点,也不会如何难为其子的。
他便直接搁下一句狠话来:
&ldo;我这不孝子,这个小畜生,便全部交由杨大人处置了。做出如此不要脸之事来,我便当没生他罢!&rdo;
杨棋呵呵一笑,道:&ldo;孟大人,他如今得罪的可不只是我,还有我那外甥哪。若真是将人交由我们,那也只能是我和律儿一人一半了。要么就劳烦孟大人,将他切成两半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