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搞鬼,还是唐家本该遭此一劫,唐韵欢受害的事不仅没压下去,反而越炒越热。
如今各大媒体正等着新任市长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陈兰芝也没逃过,有小道消息爆出她给唐韵欢介绍老男人作为结婚对象,才引来后面一堆的麻烦事。
至此,广大市民也纷纷对这位市长夫人的行为嗤之以鼻。
唐韵欢出院那天,唐家人一个也没去接,只有蒋玲奈陪着。
到场采访的记者倒是围满了医院周边,个个高举着话筒想套出点有用消息,然而,唐韵欢一个字也没说,甚至没停留多久,出了医院就在安保的护送下上了车。
汽车很快发动,蒋玲奈巨大副墨镜下的厌恶神情渐渐收敛,将头从窗外收回来。
“这些记者跟苍蝇一样,真恶心。”
相比起她的嗤声讽刺,当事人倒更显得冷静自持。
蒋玲奈打心底里为唐韵欢打抱不平,受到伤害的人反而要被记者围着追问那些不好的回忆。
“表哥也真是的。”她一个人小声嘀咕。
隔了几秒,唐韵欢终是露出一抹神伤,淡淡开口:“好了玲奈,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蒋玲奈看懂她的失落,瞬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但一咬牙,还是把心里想说的全抖出来。
“要不,我给表哥打个电话吧?也许是他太忙了,忘了你今天出院。”
她说完就掏出手机,正准备拨号,却被唐韵欢拦了下来。
“不用了,还是别打扰他的好。”
“韵欢姐……”
蒋玲奈有些恨铁不成钢,摘下墨镜直直地盯着唐韵欢,“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知道,你明明就很希望他来。”
被说中了,唐韵欢视线低垂,温声道:“我没有理由让他来,而且,不是听说许诗凡怀孕了吗?他现在一定忙坏了,毕竟那才是该他要紧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替别人着想,在我看来,表哥最要紧的,应该是你才对。”
“玲奈,别乱说。”
前面司机在开车,虽说是自己人,可这种话堂而皇之说出口,还是会有些不妥。
蒋玲奈才不管这个,向来心里想着什么就说什么,“我早看出来了,你以前说不喜欢他都是骗人的,你那天都快晕过去了,但看到表哥来,眼泪直接一下就出来了,别以为我不懂,要是这都不叫爱,那叫什么?”
“别说了……”
唐韵欢突然哽咽住,低着头抱紧双膝,有种被彻底看光的暴露感。
“韵欢姐,你终于肯承认了。”
唐韵欢当然没回应,一如既往缩在车窗角落。
那副模样看得蒋玲奈鼻子发酸,自然而然联想到自己,同样是爱而不得,为何她们发自内心爱着的人,眼里都只有另一个女人。
许诗凡!
为什么她偏要跟她们过不去。
蓦然地,嫉妒使蒋玲奈萌生了一丝想要毁掉许诗凡的冲动。
女人之间的战争,向来善于背地里勾心斗角,不像男人,更喜欢用快准狠的方式,逼得对方知难而退。
转眼快到九月末,许诗凡渐渐开始显怀,可能是被照顾得足够妥帖,气色相比之前红润许多,身形也丰腴了一些。
郑逢时每每与她同榻而眠,更像是在忍受煎熬,看得见,吃不着,冲冷水澡的次数也逐渐呈上升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