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好呀,余达公公不是说是皇上兄弟叫你来的吗?”裴逸凡勉强的笑了笑,很想用与平时一样的语调,只是无耐使不上力气。
余达这才醒神,赶紧入正题,“王爷,您这般私自跑回来是不对的,这没有皇上的圣旨,王爷是不能随意回来的。皇上得知此事,并未发怒,让老奴来请您赶紧回去,不”
裴逸凡一皱眉头,打断了余达的好言相劝,“本王不回去,本王要呆在府里。”
余达愣住,怎么说裴逸凡也是裴逸轩最爱的王爷,于是苦口婆心,继续劝说,“王爷,您这不是让皇上为难吗?王爷还是现在就回去,其他的事情皇上自会处理,若是再晚些,让更多的大臣知道了,皇上就”
裴逸凡又一次打断了余达,“余达公公,你回去与皇上兄弟说,就说本王暂时不能回去。等本王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自然会回去。”
余达微叹了口气,无耐。裴逸凡孩子习性,自己也是知晓的,皇上也是知晓的。但是抗旨一事绝非小事,即便现在裴逸凡肯听话回去,皇上约莫也是要处理上一阵子的。就更不要说这个王爷现在还非闹着别扭就是不肯回去了。
余达思索片刻,开始了另一番说辞,“王爷,是不是在那边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啊?若是有,王爷与奴才说,奴才回去禀告皇上,让皇上好好惩治他们去。”
裴逸凡听罢,脸色更差,他又不是小孩子,何况他堂堂一个王爷,谁敢给他不痛快。裴逸凡暗自郁闷一会儿,然后开始推攘余达,“余达公公回去吧,本王没有遇到不顺心的事,回去与皇上兄弟复命去吧。”
余达这下慌了,自己还没有完成任务,这如何回去复命啊?“王爷,王爷,奴才还未……”
裴逸凡不耐烦的打断余达的话语,“未什么未,余达公公回去吧。”
“王爷,您受伤了吗?这衣服上怎么有血迹?”余达在推攘中,忽然瞧见了裴逸凡衣服上的一大片血迹,方才光顾着劝说,倒是没有注意。
这不看还好,一看,余达又是一阵揪心。
“没有,没有,余达公公看错了,是水,余达公公快回去吧。”裴逸凡胡乱说着,手下一点没有放松,推着余达往门口去。
余达肃然说道,“王爷,违抗圣旨是死罪,如今老奴若是今日劝不了王爷,老奴怕是也回不去了。”
裴逸凡手下蓦地一顿,他知晓余达已经没有办法了,松开手,裴逸凡不再推攘。
看的出裴逸凡已经在犹豫,余达乘势说道,“王爷是皇上心尖上疼着的,王爷有事,皇上都给担着,老奴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抗旨并非小事,老奴求求王爷,莫叫皇上为难啊!”
果然,裴逸凡不似方才那般决绝,无疑余达的劝说起到作用了,余达看着有些成效,再接再厉道,“王爷此番回来,皇上丝毫没有责怪之意,也没有要过问之意,王爷若是回去了,谁也不能与皇上发难去不是?”
裴逸凡皱着眉不知在思索什么,稍稍转头,撇到白色纱帐下的身影,方才眼神中的决绝又悉数回来。“余达公公且回去,与皇上兄弟说,本王不回去,有什么本王自然会担待。”
余达的视线随之望去,纱帐下只能隐约看到有个身影躺着,只是看不清楚。这人是谁,为何会被安置在王府的小院子里,还是这样的一个不起眼的院子,这和裴逸凡回来又有着什么关系?
余达一肚子的疑问,却不敢轻易开口,就怕再激怒了裴逸凡。
裴逸凡看到余达的视线盯着木榻,身子不自觉的移动,挡住了余达的视线。余达发觉,赶紧收回打量的视线。
“王爷……”
余达还想好言相劝,但是裴逸凡已经没有耐心了,“余达公公,话已至此,本王不想再多说了,你可以回去与皇上兄弟复命了。”
“这……”余达为难着,又不敢开口多说什么,但是也不想离去。
裴逸凡不再给余达继续留下的机会,直接朝着门外唤道,“之牧侍卫,送客。”
“属下在。”门应声而开,之牧站在门口,并未进去。
余达看了眼之牧,又看了看裴逸凡,这才无耐的离去。走过之牧身边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眼之牧,之牧一个哆嗦,但是又不敢不遵从裴逸凡的命令。
待余达走出房门,之牧这才重新关上房门,里头,裴逸凡又埋首在榻边了。之牧看了眼,这才战战兢兢的为余达引路去了。
当把余达送上马车,之牧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却不知有些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