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全都是赌坊窑子一类,但凡正经点的酒家都不乐意在里面卖酒,寻常百姓都得绕着走。
木子昭和苗锦玉停在一家名叫斗金坊的赌坊门前。
几人来的正是时候,里面吵吵嚷嚷乱作一团,有押大小的,有摇色子的,甚至还有几个袒胸露乳的妓子被男人搂着,一边调笑一边赌钱。
飞羽看得直摇头,多亏王妃没来,否则她一定要暴打这两个没大没小的一顿,他们真是什么地方都敢拐王妃来呀!
苗锦玉指了指其中一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
那男子一件单薄的圆领袍,衣衫洗得发白,容貌还算不错,但此时眼眶猩红,抱着赌桌大喊大叫,似乎是输急眼了。
旁边满脸横肉的肥胖男子给了他一脚,轻轻地,他那单薄的身子就被踹倒在地。
肥胖男子瞪圆了眼,大声骂骂咧咧:“余九郎,你个狗杂种什么意思?欠钱不还是吧?输了就得掏钱,咱们斗金坊的规矩都知道吧?还不上钱就把手指头留下!一根手指头老子宽限你三天,来人给老子把这个狗杂种架起来!”
余九郎吓坏了,爬起来就要跑,却被人抓住头发甩了回去。
“别!刘爷!你再宽限我……啊!”
余九郎被刘爷一个大嘴巴子抽懵了,他还想挣扎,剧烈的与几个打手推搡,一个不小心,只见一枚绣着鸳鸯的荷包从怀里飞了出来,掉在地上沉甸甸的。
那荷包看起来很是精致,刘爷让人擒住余九郎,把荷包捡了起来。
见状余九郎大声呼喊:“刘爷!那个不行!那个是小人心上人给的定情信物,刘爷,银子我一定还你,你别动那东西!”
刘爷拆开荷包一看,是一枚精致的白玉玉佩,里面还有一封信。
刘爷来了兴致,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情种,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玉佩就留着抵债,老子看看这封信。”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还文绉绉地啊?陶五娘绘梦,这是谁?”
余九郎又挣扎:“刘爷,这个玉真的不行,我那心上人是官员家眷,我可以问她要银子还钱,你不能拿走我们的定情信物!”
陶五姑娘,陶绘梦。
刘爷不屑地大笑,“谁家官家小姐不开眼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余九郎被打的狠了,气得面色涨红,好似一只发怒的猴子:“她是游击将军府的小姐,我将来就是游击将军的女婿,你们敢动我?!”
飞羽站在原地,看着余九郎拼命的演戏,面露无语:“这是干嘛?”
苗锦玉笑嘻嘻地回答:“其实也不是我们安排的,是沈夫人。”
“飞羽姐姐还记得我们去上香那天,攸宁姐姐丢了的玉佩吗?”她凑到两人耳边,压低声音:“这事好查,陶五无意中撞见攸宁姐姐玉佩掉在地上,把荷包扔了,心怀不轨偷了玉佩,还找人到当铺去整了一出,她一个人也做不了这么大事,还有沈二夫人推波助澜,总兵府又岂是两个后宅女子能玩弄手中的,沈攸宁名声是洗不清了,沈夫人肯定不会让陶五好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苗锦玉有些不屑地想着,难怪陶五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能害,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东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