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店的时候狂风大作,出来的时候风平浪静。
沉寂的世界飘起了雪花。
小赵走在最后,现在又走到了最前面,打开车门,副院长坐在中间最舒服的位置自己坐一个大位子。
教务处处长在他旁边的位置,隔一个过道,虽然也是单独的一个座位,可是副院长的那个位子原本是两个人坐的,所以更宽敞一点。
老康来的时候坐在教务处长的对面,那个位置是逆着车行进的方向,而且和教务处长的腿共用一个空间,想必应该是很不舒服,所以回来时他坐在了副驾驶。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副驾驶是个尊贵的位置,现在一想可能真的不是很好的位置,狭小且危险。
我和谭洋洋依然坐在最后排。
后排也能坐三个人,缺少了前排的那种座椅扶手和过道,其实空间更大,但后排颠簸的幅度也比前排大,所以留给我俩是最适合的了。
副院长分享他当知青时的一些事,说当年在乡下在生产队放大鹅,被大鹅追着拧,大腿也被翅膀打的青肿,说大鹅吃得超级多,养只鹅等于喂了头小猪。
估计除了他也没人当过知青,就是在农村也未必养过大鹅,养过大额也未必被大鹅撵过,都嗯嗯哈哈的回应着,气氛很快就凉了下来。
小赵提起了话头:“说起大鹅,我想起一个报道,说有个男的请同事到家里吃饭,同事带着女友过来,同事女友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肉,问是什么肉,请客那男的就说是雁鹅,那女的吃的最多,回去就把请客的那个男的给举报了。”
“举报了?因为啥啊?”,我们都被这个转折给震惊了。
“雁鹅啊,雁鹅就是大雁啊,那个女的举报说这里有人吃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天啊,竟然还有这操作,?”
“这不,举报了警察就来了,吃的确实是雁鹅,可人家这个是从网上正规店铺买的,是人工饲养的,你说这事搞得,你发生这档子事,同事之间还能处不,那女的和那男的的同事还能在一起不吧。”
有的说法律意识强,有的说不近人情,车里掀起一个小高潮。
高潮散去,褚院说:“小赵啊,咱们从阳明滩大桥回去。”
我一看这都到建国公园了,再拐一下就公路大桥,这时改路线走阳明滩大桥,不是绕道吗?
“好勒”,小赵也不问,驶入左侧车道在路口等绿灯转向,褚院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坚实可靠的执行者。
中途,褚院去了趟公共卫生间,教务处处长趁机,“叮嘱小赵,咱们别开太快,也别搞太慢,赶到下班前回去就行,别误了打卡,也别回的太早,一身酒味影响不好。”
我觉得这些小赵应该都懂,安处之所以还要单独点出来,说的那么清,八成是说给我和谭洋洋的,是为了给我俩解释的。
褚院上完厕所后,说要眯一会儿。
小赵给他一个靠枕、毛毯,眼罩和耳塞。
然后车上就安静了,一路上就再也没人说过话,连太大的声音都没发出过。
回到学院,先到行政楼送褚院长,然后到教学楼送安处长,然后是把我和谭洋洋送到食堂门口,最后车载着老康走了,不知道去哪里。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些,雪花落满了衣裳。
谭洋洋搀着我进了食堂,比之前更为熟练。
我抖了抖身上的雪,她用手套帮我拍打,我也帮她拍打,毕竟雪在外面是固体,到了室内就化成了水,不尽快处理,渗到羽绒服里,就不保暖了。
眼镜上了霜,谭洋洋递给我一个面巾纸,看我夹着拐不方便,帮我擦了起来。
我说了谢谢,刚将眼镜戴好,就看见了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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