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翠花活着的时候,没少和他说,将来家里的一切都是给他的!
乔沐却冷笑一声:“男女平等懂不懂,你个法盲!我那份就算了,只是乔洋还小,上医学院也得花钱,你和乔洋俩人把钱分了吧!”
她的二妹,人是傻白甜了点,一向是爱戴拥护她这个大姐。
乔沐得为了乔洋着想。
乔洋感动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大姐,咱们三个分吧,你也不容易!”
她上学就是大姐供的,她大姐比她亲妈都亲!
乔承业却不干了:“妈没了,爹可还是在呢,这钱咱们让爹分!”
他有恃无恐,他可是他爹唯一的儿子,乔家的太子,他爹肯定把钱都给他!
乔承业美滋滋的做着独吞这笔钱的美梦。
乔沐却冷冷勾唇:“蠢货!”
她敢保证,这钱可是一分都到不了乔承业手里。
这钱会全部进了乔青山的口袋。
他爸绝对是有二心,不然家里也不会只有这么两千多块钱,要知道乔承业当了一辈子国营饭店的老板,油水丰厚得很。
最后,姐弟三个还是一起去看了乔青山。
他胡子拉碴,憔悴的不像话,曹翠花的死,显然对他打击很大。
“怎么就想不开喝药了呢?!”
人有时候就是贱。
曹翠花活着的时候,乔青山不觉得她好,这人一走吧,反而怀念起她的种种可爱之处了。
她贤惠,勤俭,能干,孝顺。
乔家日子蒸蒸日上,曹翠花得是个头功。
想着,乔青山掉了眼泪,他应该待翠花好点的。
见自己父亲哭,乔承业也跟着哭,乔洋也哭,只有乔沐不哭。
见自己这个冷心冷情的大女儿,这时候还与众不同呢,乔青山也不乐意了。
“你从小就和人不一样,你就是个怪胎!”
“就是,要不是我,我妈不可能走的很风风光光的,我大姐对我妈没感情,什么都想省着办,都不够丢人现眼的!”
乔承业不放过任何一个给自己大姐上眼药的机会。
这话听的乔青山心里直突突,葬礼是他儿子办的,还体体面面的?
那得花多少钱啊!
知子莫若父,乔青山知道自己儿子就是个富养起来的公子哥,不堪大用还没什么金钱概念,他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家里的钱,花完了。”
乔沐凉凉的跟了一句,果然,她如愿看到了自己老爹一脸菜色的捂着心口。
“你们是拿真钱当纸钱烧的吧?”
除了这么个花法,他也想不到,什么葬礼花二千七!
乔洋心直口快:“那倒没有,不过什么都是最好的,请了风水先生,买了宝地,还请了专业的和尚来呢!”
难怪,难怪啊!
这比烧纸钱都费钱!
心疼自己血汗钱的乔青山,转而指责起了大女儿:“你这个当大姐的,简直太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