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于是变得有些微妙。
裘灼强撑着眼皮往戎泽淮那边看了一眼,发现这人静静的低头坐着,昏暗的光线给了他一种很……无与伦比的沉静气质。
这几秒钟里,裘灼觉得戎泽淮不再是那个对谁都笑吟吟的戎家二少爷,也不是那个背地里有一双狼的眼睛的戎总,而是……他自己?
认都不怎么认识,给人家擅自剖析下定论可还行。裘灼意识到自己想远了,立刻把思绪拉了回来。
“结束了。”
车门拉开带进来一股冷风,裘灼迅速坐直了身子。
助理提着个小笼子坐进了副驾驶,艰难的转过头来和戎泽淮汇报说:“这医院暂时不收容,给它找住所可能得明天了。”
“嗯。”戎泽淮点了点头,侧过头来问司机说:“还有多久到裘先生家?”
裘先生。嚯,这称呼可真够敬重的。
裘灼哭笑不得了一下,心想这人精果然又开始装起来了。
车转过几道弯,重新进入了导航路线中。
二十分钟之后稳稳的停在了裘灼租的房子前。
“今天谢谢戎总了,您早点休息。”
裘灼朝他稍稍鞠一躬,目送着戎泽淮的车驶出小区门,立刻跟脚底着火似的上了楼,三步作两步狂奔着开了门。
甩鞋脱衣服,裘灼闭着眼睛,把这些动作做的流畅而潇洒。
最后他猛地往床上一扑,慰叹一声抱紧了被子,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上,可真够折腾的。
第二天一大早,裘灼是被直接冻醒的。
明明才八点不到,睡了还没五个小时,裘灼就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起来,鼻子都直接冻红了。
本来想忍着再睡一会儿,结果没过多久身体发起抖来,裘灼又难受又暴躁的起来穿衣服。
暖气突然出故障了。
“一天天尽遇上这些倒霉事儿。”裘灼因为没睡够的表情阴沉,他很不爽的挂了物业的电话。
那边说会尽快通知人过来,裘灼便把家中最厚的毯子拿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团成了一坨包子。
十几分钟后,好不容易等到物业来人了,裘灼又奔溃得得到了一个“进回水阀门漏水,几乎整栋楼的暖气都坏了”的消息。
“那维修大概要多久?”裘灼扶着额头,焦躁的问。这种家里比外面还冷的日子真不是人能过的。
“这个我们也不太知道。”物业派过来的人态度很散漫,随意给出了一个结论,“快的话一个星期,慢的话大概半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