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十秒钟,躺在地上本来已经昏死过去的保镖,身体忽然剧烈抽搐起来,眼睛也突然瞪大,瞪大的眼珠子都能看到眼白上如同蜘蛛丝一样的毛细血管,并且他的身体抽搐的越来越厉害,然后不到半分钟,忽然就站起来,整个人仰起头冲着棚顶大喊一声,“啊——”
月下,苏震南正坐在海北市驻地大院里的大树下,边上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有吃有喝,在桌子旁边还坐着两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心腹手下。
姚天利今年五十四岁,年纪比苏震南更大一些,也是跟在苏震南身边最久的一个。
见苏震南一副心事重重模样,姚天利便主动问道:“领导,在为什么发愁?”
苏震南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姚天利与另外一个心腹手下张合对视一眼,两个人心中有猜测,也都是八九不离十,然后还是由姚天利开口,“是在想关于蔡家和内陆的事?”
苏震南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苦笑一声说:“我现在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都是拜蔡家所赐,如果没有蔡家那位大领导,我最多是一个团长,可如今我要面对的是到底该终于蔡家领导,还是遵从我内心的想法。”
姚天利是纯武夫出身,行事作风往往都是一根筋儿,听到苏震南这么说,当即一副笃定态度表示,“这还不简单,当然是要遵从自己的内心了,这么说吧,不管你将来怎么做,我和张合都会一直跟随在你左右!”
张合是指导员出身,思虑自然比姚天利要成熟稳重,他略作沉吟思索后,抬起头看着苏震南说:“一方面是个人忠义,一方面是民族大义确实很难选,更关键的其实不在多难选择,而是第二条路跟随在身边的会有多少人,当下的情况是就算有心想要揭竿而起,响应心中大意,可蔡家在军中早有部署,并不是一个苏震南就能完全统领三军的。”
苏震南点了一下头,没有继续开口,气氛马上陷入到另一份沉重当中。
没过多久,忽然苏震南的贴身手下快步跑过来,手里抱着军中专用的卫星通信电话。
“司令,是蔡领导打来的。”手下来到苏震南你身前,语气恭敬道。
苏震南接听电话,对面传来蔡领导声音,语气很客套还带着玩笑的口吻道:“震南,你在北海市待这么久没回来,是不打算回来了么?”
苏震南不敢大意,认真道:“领导,我在这里是要审问詹永辉。”
“带回岛南审不行?”
“詹永辉在军中旧部甚多,尤其是岛南,我担心路上生变,又或者在岛南引起不必要的冲突,我会尽快让詹永辉开口,请领导再给我一点时间。”
“你不用回来了。”
“领导……”
“震南,你是我一把提拔起来的,我对你是绝对信任,也希望你能够信任我,海北市的军区驻地接下来有重要任务,必须有你亲自坐镇,明天天亮之下,会有一批米国的专家朋友过去,到时候会与你签订一份协议,这份协议你放心签下,然后剩下的事情,听这些专家安排就好。”
“领导!”
詹永辉开口,语气不卑不亢道:“军方乃是我们弯道重地,岂能让米国人来这里指指点点,我认为这十分不妥,希望领导能收回成命!”
对面蔡领导声音突然变冷,“怎么,听这话的意思,你是在教我做事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认为军中事关重大,我们不能轻易就这么……”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现在是特殊时期,震南,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现在手下能真正办事的人不多,而真正助我掌握大局的,你是首当其冲。”
“是,领导!”
苏震南只能咬牙答应,等电话里传来挂断忙音,他才将话筒放下。
姚天利和张合一起看过来,姚天利开口问:“蔡领导那边有什么指使?”
苏震南面色阴沉,“米国人要插手进来了。”
张合语气阴冷,眼中带着不满道:“凡是米国人参与进来,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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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岛上,中医药堂的实验室里,梅玉突然间倒在地上,扑腾一声,吓了胡瑶一跳。
胡瑶赶紧扑过来,满脸紧张喊道:“梅玉,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