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而你却不能够停下来让我靠近。那个“梦”当时没有再现,现在更不会再现。
能跟你走一段路,已经很奢侈,很该感谢命运了。它经受自然的洗礼
作者题外话:我们就那样并肩走着,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脚下踩雪发出细碎的声音像一串音符让我拼起旋律,让我愉快让我心跳让我冲动。天地之间只我们。大地好干净。
一种奇怪的想法跳出来,我突然好想吻他。不是因为很久没有人吻我,想找个人取暖,而是我真的想在这样的天和地之间吻他。我被自己这样下意识的想法吓了一跳。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冷峻的味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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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君放寒假了。
他说要在整个假期对每个同学进行一次家访。
他依然是经常回来很晚。对他的工作,我向来是支持,可是在假期对每个学生都要进行一次家访我持有许多不信任的成分。因为有时要进行到夜里十一点钟以后才回家。
清高的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像做贼一样翻看艾君的手机通讯记录,记下了一个每天都出现的电话号码。发现他与学校的一位语文女老师来往过于密切,那个语文老师的名字也经常出现在我的家里。起初我并没在意。有时一次他突然问我:“如果结婚以后遇到自己心怡的人,怎么办?”我哈哈笑,“那能怎么办,谁让你结婚以后遇见。”以为他在说笑。可是不知何时,艾君经常拿我与女老师相比,只气中听出那个女老师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是对的,言语中流露出对我的鄙视,而且毫不遮拦。虽然我不与他争吵,可是空气里总是充满着冷峻的味道,感觉我们之间有一堵墙。
尽管如此,我想只要我们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只要我做的好,总有一天他会醒悟。
我要用我的方法,搀回一段逝去的婚姻。
那段时间,我经常把他恋爱时写给我的情书放在引起他注意的地方,那个他在扉页上写着“谨以此献给我至爱的李朵”的日记放在了床头他伸手可触的地方,以唤起他对我们美好爱情的回忆。有时还故意在他面前吟诵我们结婚时在那个浪漫之旅之后我写下的一篇他当时非常赞赏的《新疆纪行》中的某段,“……天池的水真凉呀,我调皮的把手放进天池里一分钟,露出水面时竞是桃红,我的微笑仿佛在说自己很勇敢……新疆的风是甜的,但甜不过吐鲁番的哈密瓜,新疆的雨是湿的,但湿不过吐鲁番的葡萄架,新疆的云是白的,但白不过天山的雪莲……”然后问他,“还记得那时我的样子吗?”“傻瓜的样子是吗?”他头也不抬的说。
艾君还是爱我的,既然还记得当时他对我说的“小傻瓜”,说明他心里还有我。我对我们的婚姻始终充满着信心。
有一天,我给他写了一封长达二十页的书信,从恋爱、结婚到小孩出生以来的点滴难忘历程,邮到他们学校,想唤回我们之间的一种感觉,可是他收到后却若无其事,没有回复和给我所期等的表情。
艾君应该有所回应才对,可是为什么没有?我真的不知该怎样与艾君交流。
整个冬天,我们的小孩都在我父母家中渡过,可他却和与我闹起了分居,并以性格不和与我去法院上演了一次离婚演习,虽然在我的坚持下没有离成,可是我却感受到了他的坚决。他说“过了这个年还是要离开你的”。是什么力量使他要离开我呢?我的情绪也因此变得糟糕起来,有时难以控制。原以为生活是一块块巧克力,可我真不知道下一块巧克力是什么味道。因而常常会陷入一种无爱的恐慌之中,感觉一种与生俱来的寂寞,不爱说话。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走近任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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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快要到了。
一天早上,在班上我接到任游的电话。“你好,晚上请你吃饭,我妹妹要出国,我们为他送行,你来吧。”
“好呀,我正想见见你妹妹。”
“下班后我们一起走。”他说。
下班的时候,我看见任游在公司办公楼前的花坛那里等我。刚入冬,天气并不十分寒冷,我穿着那件得体的黑色半大衣,显得皮肤更加白晰,头发自然的垂在肩上也是个耐看的女人。
我们一起前往距市中心不远的一家“老北京火锅”,下车后需穿过一个马路。霓虹灯下,车水马龙,在我毫无任何思想准备的时候,他的手拉住了我的手一起穿越马路,在到路中央时他大声说:“我想你。”并且更加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直到过了马路才松开。我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言语感动着,有一种默契的亲密感,很亲切,久不退热的面颊告诉我他所说的曾是我所想的,想过千遍万遍,而现实却是在这样一个来来往往不能停止的路上,亦如我们各自的生活。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问。
“我理解你,但不会影响我们正常接触。”任游不看着我说话。
我们来到那个环境优雅的“老北京火锅”酒店,他的一些朋友已经等在那里,一会儿,他妹妹一家三口也到了。落座后,任游介绍我们大家认识。“这是我的妹妹任曼,坐今天晚上的火车要去北京,然后过几天就要去国外。”他妹妹与我年纪相当,也穿着与我款式一样的黑色半大衣,娇小玲珑的身材、白晰标致的面庞和他们家族所特有的一双凤眼和挺直的鼻梁,整个人显得妩媚端庄,且透着一种高贵的气质。给我的感觉像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
任游在他的同学、朋友和亲人面前,表现的随意、无拘无束,我又看到了一个亲切自然的任游。大家对小曼说着一些关心祝福的话语,又畅谈小时候难忘的事情和上学时的趣事,我能感到他们之间那种暖暖的感情。
任游说:“今天,不说道别的话,谁要说,先喝酒。”
是不是没有离别忧伤的仪式,就像还在一起似的。
酒桌上我才知,小曼没有固定工作,这些年一直自己在打拼,曾开过酒店和饭店,现在只身一人去国外工作,主要想发挥外语的专长。她话语不多,不是十分太爱说话,这一点我和她有些相像。我俩坐在一起说话时,小曼对我说这样一句话:“小的时候,爸爸用古人的一句诗形容我,‘人比黄花瘦’,那时我还问,黄花是什么花,爸爸不告诉我,让我自己查。”
“那你一定对‘*’记忆很深刻吧,如同那天你爸爸跟你说话的样子。”
“是的,长这么大了我以为已经忘记了,可是没有,想起它,一件一件,又全部想起来了。”
“总有机会还来得及表达什么。”我说。
她听后,无言,与我相视一笑,但我分明感到她眼中已盛满泪水。我的心也随着难过起来,不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