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珍珍别怕,哥哥在!叶以珘用力地拥抱住妹妹,他已经将妹妹弄丢过一次了,悔不当初,如果方才救不出妹妹,这一次他恐怕想要杀了自己。
以珍慢慢恢复清醒,后怕地抓紧哥哥的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阿宣呢?他不是也来了吗?
别怕,他收到我的信号,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叶以珘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妹妹披上。
以珍猛地抓住哥哥的手臂,不对!哥哥!小鱼还在里面!小鱼姑娘还在里面!你快去救救小鱼!
叶以珘的手臂停在半空,他愣了半秒才看向以珍,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幽微的光。
小鱼?
对,赵小鱼,她是被我连累,才被抓到这里来的,哥哥你要救救她!以珍情急之下,并未注意到哥哥的情绪不对,紧张地抓住哥哥手臂。
叶以珘握住以珍的手,掌心微微用力捏了捏,道:好,哥哥马上去,你不要急,待在这里等阿宣,别乱走动。
说完,迅速跳下马车环顾四周,此处是行宫后山的一个小树林,夜幕降临后一片漆黑,隐藏在此,暂时还是十分安全的。
确认妹妹安危之后,叶以珘对守在车外的几十个护卫吩咐一定要死守住妹妹,随后再次冲向行宫。
等他在大殿里找到楚闻宣时,他已经在那撂倒了许多人,浑身血性,杀红了眼,正提着江川的衣领,一拳一拳地冲向江川的脸颊。
飞溅的血滴,也不知道是他手背受伤的血,还是从江川嘴里喷出来的血。
而楚闻宵早就被剩余的人拥护着逃走了。
一个被打趴在地上的男人挣扎起来,捡起地上的刀,准备向楚闻宣的后背刺去。
叶以珘冲过去一脚将那人踢飞,听见楚闻宣沙哑的声音,一拳一句,就是你碰了她是吗?
阴冷偏执的语气,如同嗜血的地府冥主。
叶以珘将他拽过来,江州滑落在地,如同一滩烂泥,已经断了气。
阿宣清醒一点!以珍没事,已经救出来了,她还在后山等你!叶以珘抓着他的肩膀狠狠摇晃。
放在心尖上的名字如镇定剂,迅速降低血液里沸腾的温度。
你快出去,以珍就在后山,我还要去救个人!叶以珘见他清醒了,赶紧领着几个部下继续往宫殿里冲。
以珍焦急地坐在马车里等待,身子发凉得厉害,她不断地搓手呼气来保持体温。
肚子隐隐有些坠坠地疼,起初还以为是肚子里的宝宝受到惊动,感到不安,所以她不断地抚摸肚子,安抚孩子。
宝宝别怕,爹爹马上就来了
可是疼痛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更加强烈。
她想推开车窗透口气,身子一动,夜风灌进来,却感到下半身冰冰凉凉的,她伸手一摸,大片的布料已经湿透了。
好,好像是羊水破了
这种熟悉又强烈的痛感撕扯着她的身体,以珍害怕地痛呼了一声。
车外的护卫听见动静,隔着帘子问怎么了
我,我好像要生了以珍说话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护卫们顿时手足无措,都是五大三粗的爷们,大部分甚至还没有娶妻,哪里应对过女人生孩子这种棘手的事,个个慌了神,不能贸然掀开帘子进马车查看,又不敢直接驾马车离开。
楚闻宣与叶以珘一个都还没回来,生死未卜,他们只能等在原地。
夫人您撑住啊!
啊以珍疼得满头大汗,可她必须命令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