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当然考虑过土豆有没有毒这个问题,毕竟这个问题可是大问题。
但是想了想顾言就释然了,虽然不知道海客是在哪里找到的土豆,但顾言坚信是没毒的。
这些种子肯定不是安第斯人发现的第一批种子,肯定是培育过很多代的种子。产量不高顾言可以理解,但要说剧毒顾言就觉得这个就是老天爷不开眼了。
而且也不会大老远地被人带到了这里。
至于结果是不是这样,顾言觉得七八月收割时候自己先吃,毒死了就自认倒霉,免得被砍头好,最起码也能留个好名声。
自己也是为了大明百姓过得更好不是?
李成和焦黄最近找顾言的频率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在哪里搞到的钱,每次还不空手,非要拎着点东西,有干果甜点花糕之类的。
这些东西顾言不怎么爱吃,主要是它们又干又甜,他又是个喜欢吃辣的主儿,前世春节前后送礼堆了几十箱,顾言哪怕饿得肚子咕咕叫,都不愿意碰这玩意。
如今,顾言却品尝起味道来。
原来古时候和后世的人吃这些甜点不同,要想甜点不腻,就得配茶,一口甜点一口茶,茶的轻微的苦涩中和了糕点的甜,相互之间的碰撞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再加上茶水的润喉,也使他不是那么地难以下咽。
所以,吃起来味道格外地不同。
其实在想想顾言觉得还是太穷了,上一次吃糕点隐约记得还是几个月前,陪着唐师参加酒席蹭了几块。
两人也不是白请顾言吃,顾言知道这两人明显是带着目的的。
因为酒精的出现,伤兵营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亡的人数相比以前足足少了三成,这两人说不准就是为这事儿而来。
李成是个半吊子军医,说起来这是他的耻辱,跟上个师父学了些皮毛,会治疗一些跌打损伤,医术不精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是个半吊子,谁知道顾言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什么卫生条例,什么伤口处理,什么酒精消毒,这些对他而言都是格外新奇的知识,每到深夜他越琢磨越觉得深不可测。
现在这个局势他也看明白了,燕王称帝是早晚的事情了,他自己又跟着燕王混了这么久,混个七品的军医问题也不大了。
所以,他想既然自己是个半吊子,那为何不把顾言教授的这些东西吃透作为自己的学问,日后传给儿子也好,传给徒弟也好,也算有个手艺不是?
这些天他巴着顾言其实就是想顾言日后能帮助他多美言几句,伤患营和辎重营一样自成体系,这伤患营十五个人日后归于何处说不准就是顾言说的算,他就寻思着能不能一直吃军中这碗饭。
毕竟自己会的也就这么些东西,出去真要开医馆,自己这半吊子水平能把人医死,出去那是妥妥地害人。
焦黄的打算其实和李成相同,不过他谋求的不是在军中任职,他谋取的是酒精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