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施姿只给了女儿偶尔的团聚。
孟常走过来,把手机还给孟槿。
孟槿忍不住问他:“爸,妈妈怎么说?”
孟常带着歉意对孟槿说:“抱歉。”
孟槿的眼里起了雾。
她扭过脸,盯着电视,眼睛热胀,喉咙也哽的难受。
须臾,孟槿起身,丢下一句“我去睡了”就匆忙上了楼。
孟椿随后也跟孟常说:“爸,我也上楼了。”
孟常没说话,只摆了摆手。
孟椿走到孟槿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孟槿在里面说:“进。”
孟椿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她跟没事人一样,正在拿睡衣,看起来是要去洗澡。
孟椿担忧地看着他,那句“你还好吗”怎么都问不出口。
他明明知道她不好。
可她伪装着,想让他觉得她没事。
孟椿心里难受。
他的梦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伪装情绪了?
是从跟贺敏敏闹掰的时候开始吗?
不是。
是从他被人围殴那晚开始。
原来让她不得不长大的始作俑者,是他。
孟槿见他进来也不说话,主动问他:“哥,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孟椿垂眸凝视她,抿了抿唇,刚要开口,孟槿又说:“我得去洗澡啦,要不你等我洗完澡再说?”
不等他说什么,她就离开了房间。
留孟椿自己在她卧室。
孟椿在她的书桌前坐下来,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安慰她。
思来想去,孟椿决定不和她说了。
改为写。
有时候书信比话语更适合交流。
他在她洗澡的时候,给她写了一封信。
孟槿洗完澡回到房间时,发现孟椿已经离开了。
她卸下强装的笑颜,无精打采地坐到床边。
随即,孟槿就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写了字的纸。
她轻蹙着眉,拿起来。
而后就意外地露出了浅笑。
可是笑着笑着,脸就湿了。
哥哥在信中告诉她:“我知道你注定要长大,但我还是希望,长大后的你依然能在我面前做回那个长不大的小孩。”
他说:“梦梦,不管谁来谁走,哥都会在你身边。”
“还记得吗?我们说好的,孟椿永远不会离开孟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