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儿,”邑姜连忙推开申生,她对申生的厌恶,已明摆在脸上;“夫人,二公子,并非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原来,你是在挑唆我与发哥哥之间的感情,”怎么能够相信申生这样奸淫小人的话语,邑姜已看穿申生,是为了挑唆;
“三公子是生是此,想必,此刻对少夫人,已无什么紧碍;”申生明白邑姜的心,已渐渐向姬发靠近,他神秘的一笑道:“如果,您见识到二公子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另一面?”
“您就会明白,二公子不碰您,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好人;”申生在下车前,故作真诚的说道:“您见识之后,就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就是相信一个路人,也不会相信你;邑姜尽管动了好奇心,还是不对提醒自己,绝不能相信申生这等小人;
开满迎春花的乡间小路,不时有嫩黄的花朵飘落下来,邑姜下车之际,几点黄花缤纷的落于她的头发上、衣袖间;
这令她很是愉悦,顺着车夫所指的方向,邑姜理了理衣衫,方缓缓向姬发所在之处走进;
新洒的种子已为奴隶们播种在田间,这个时候是众人用膳的时间,各自端着米粮捡个幽处小憩;朦朦胧的田坎上,堆着旧年秋天收的麦梗,远远瞧着像是姬发的背影;
挺拔的背影,像一颗树,长在邑姜的心上;她加紧了步子,却不承想,姬发跟一人,搂在一起,两人的形状,极其亲蜜;
那身衣衫,就是一个男子,姬发,与他,天,邑姜掩着小口,他们正在亲吻;
正在爱抚,像夜里抚摸着自己小脸一般,姬发的手搁在那人的脸上;两个男人,怪不得,怪不得姬发对自己极近礼遇。
幻灭5
强忍着眼底的泪光,邑姜紧紧掩着小口,将提篮搁在田埂上转身就走;泪水湿了她俊俏的脸,谎言、骗子,姬发一直在欺骗自己;
真是,若非亲眼所见,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邑姜心目中,姬发高大挺拔的形象,瞬间幻灭;夜里那古铜色的肌肤,夜里那无限温存的场景,在早春二月寒里,悉数散去;
除了旦,只有他,不会欺骗自己;
邑姜咬着樱唇,或许,诚如申生所说,旦,没有死;如果旦没有死,他,一定是在朝歌;
“你这是干什么?”姬发想要推开申生,直待眼瞧着邑姜走远,申生才松开姬发,指田梗上的提篮笑道:“少夫人给二公子送了午膳;”
“你,”抓着申生的衣领,姬发终于明白:“你故意的,适才;”
“这话是怎么说的,二公子刚才不也很投入吗?”申生摔开姬发的手,整着凌乱的衣衫;
“她全部看见了,”望着静静搁在田埂上的提篮,姬发懊恼的倒在麦堆上;申生适才故意拉过他,一阵挑逗,并将他的手,放到脸上;
还去亲吻他,这样的场影,邑姜她;
姬发不愿深想,那样温柔的女子,她甚至不曾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这令他很难受,压抑在心底,姬发悔恨的踢着麦堆;
“滚,你给我滚,”姬发指着申生,冲他一阵咆哮;
“不就是个女人吗?”申生在笑,其实在心里却说道,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啪,”像春雷般响亮的拳头挥在申生身上,申生在恍惚间看到姬发红着两眼,像一只发怒的野兽扑向自己;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姬发骑在申生身上,左一耳光,右一耳往死里揍也,以解心头之恨;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告诉你,我与你恩情绝;”
“我告诉你,除了我,没有人真心帮你;”申生抚着肿胀的脸,抹了把唇角的血水,说道:“伯邑考死了,而旦,还活着;”
“你先于我拦下传话使?”除了适才那一幕,申生一定编派了流言告之邑姜。
一步之遥
婉兮在蓉茉殿内小憩,蔓草打起珠帘,轻语道:“费大人来了;”一听是费仲,她感到嫌恶,只得凉凉的起身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