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第一次不依赖自己的父亲,就赚到了大钱。
赖小坤知道那个弄残自己的人是一个叫周衍的小孩儿,具体长什么样子有点记不住了,那个小孩儿很瘦,自己没太正眼瞧过他。
自己老破房子的租户的儿子而已。
只是他,偶尔还会梦到那天晚上的场景。
太可怕了,当时我怎么羞辱他来着?我还说要弄死他来着?这如果回去住得近了,他还不得弄死我啊?
十几个人各个都是粉碎性骨折,住院几个月都没好,连波哥也都被打成了半个残废。
而他愣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第二天就出狱了。
什么样的背景能做到?那不得是东海市太子爷的手下啊?
有这样的背景,有这样的身手,如果要报复我!完蛋了完蛋了,那就全完蛋了。
当时好像还自报家门,他是不是知道我是他房东的儿子来着?
这他要是知道老爹还收他一个月六百块的房租,会不会连自己的老爹也一起打死。
不行不行,要死也死在看守所里。
赖小坤当时就死赖着,借着自己重伤未愈,就是不办看守所的手续,不然以他的情况。
不管谁来好说歹说都没用,他就借口自己不能走。
医生说,出去了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更有利于恢复。
不出去,恢复再好,命都可能丢了。
所长说,你再不签字出去就影响我们放人的指标了。
不出去,你只是丢个指标而已,我丢的可能是命啊。
直到一次赖大雨被特批会面,赖小坤旁敲侧击地知道了,那个小孩儿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已经很久没有回出租屋了。
这让赖小坤喜出望外,重拾了信心。
在各路神仙的积极配合下,赖小坤很快出了看守所,也出了医院。
“儿啊,医生说你以后都不一定能恢复成啥样了,我的儿啊,万一你以后残疾了可怎么办啊,我可就你这么个好大儿啊。”
赖大雨的哭声惊动了周围的不少邻居和租户,大家都跑来看热闹。
赖小坤爷爷手上建设的这套自建房没有电梯,赖小坤一家住顶楼五楼,五楼以下全部拆成单间,租给了像周旺这样的外地来的不那么讲究环境的租户。
伤筋动骨一百天,手脚的疼可以慢慢恢复,但是遗留的尿失禁问题,是他永远的伤痛。
太苦了。
呜呜呜……
赖小坤在深夜里,经常独自翻滚到轮椅上,去看看那绚丽的霓虹灯,然后独自流泪。
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那些惹人怜爱的妹子的缘故。
直到这天夜里,
近三个月都没亮过灯的那个小孩儿房间的突然亮起。
以赖小坤的角度,阳台正好可以看见楼下的窗户上,透过窗帘,隐约印出一个人脸。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