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我家来!找死吗!”夏渺渺气愤的舒口气:“尤其康曙业那件事!有妇之夫也参一脚!就她腿长!有没有道德底线!”
何木安皱眉,如果是他的子女,此刻他会郑重的提醒她,你想差方向了,你愤怒的是康曙业在有婚姻的前提下追求刺激,是第三者背叛了你的行为风格,过分追求利益。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前提是现今被夸大的一夫一妻制度,而不是道德。
从而便可以看出,现今婚姻制度和存在方式对女性的精神束缚有多高,而主张爱情为前提的婚姻?就是对女性的迫害!
爱情这个东西,本身就是女性敏感,男性迟钝,还以它为前提结婚?!就像兔子和老鹰,在一起的前提是吃素,听了就让人觉得可笑,却被很多人奉为教条。
这种婚姻的不稳定性越来越凸出,倒不如拿责任感来衡量,至少,背叛责任感是看得见的,能称量的东西,能给当事人最大的公允,爱情?谁看见了?来个标尺!
虚无的成了‘货币’,就要准备好暗箱操作、崩盘的风险,如此浅显的道理何必一再论证,他绝对不允许夏尚尚说出如此格局弱智的话题!渺渺吗,随便她高兴说什么。
——哐当!——“何木安!你再甩一下鱼竿试试!”夏渺渺恼怒异常的拍在石桌上,她说的口干舌燥,他就像看客一直摆弄他的烂鱼竿!能钓上你祖宗来吗!
何木安的弦立即绷紧,就怕下一刻她真恼了,赶紧放下鱼竿,肃穆的走到她身边,目光深远的站着。
夏渺渺要被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气哭了,她都生气成这样了,你还钓鱼!钓鱼!你怎么不钓你自己!
夏渺渺怀着身孕,越想自己越委屈,被一个自命不凡的小女生算计着,就像窃取她们家的‘果实’,她都被恶心成这样了,他一句话走心的人话都没有,自顾自在那里摆弄他的‘爱好’!他有没有在乎她的感受!
夏渺渺越想越委屈,越想自己越可怜,怎么家嫁了这个男人,站你面前了都恨不得把眉毛轴承抹布,吓唬的你自我检讨,还打不得骂不得。
夏渺渺想着想着,趴在石桌上开哭,主要也是刚才拍桌子的那一下太疼。
何木安见状,赶紧蹲下身:“我听着,都听着呢,别哭了,对身体不好……叫夏小勺的是不是,你放心,明天就再没有这人烦你……”
夏渺渺顿时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瞪着他:“你干什么!你活够了是吧!想让我们成了孤儿寡母去劳里给你送饭!你个白痴!你个骗子!你把我的尚尚给我——呜呜——呜呜……”
何木安赶紧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背:“我是白痴,骗子,不该在尚尚的事情上瞒着你,别哭了。”
夏渺渺也不想哭,多丢人,更不想谈尚尚的事,多伤安安的心,但情绪来了挡不住,只能拉住一个使劲咒:“夏小勺是不是无耻的女人!”
“是,最无耻。”
“跟这种无耻女人在一起的男人都tnnd不是好东西!”
“对,家破人亡都便宜他们。”
“你要是敢多看哪个女人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看到人家给你们一个笑脸,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何木安!你要再让我知道你跟你那些女秘书搂搂抱抱,不管什么原因,你就等着吧!——呜呜——”
“以后身边都是男秘书。”
夏渺渺拍着胸口,喘不上气来:“姓夏的那个小崽子要气死我了……不要脸不要脸……”
何木安赶紧把她放在胸口喘气,他能理解渺渺的不痛快,她是一个半夜都会等红绿的人,半生规规矩矩,踏踏实实,有人却投机取巧要扼杀她循规蹈矩得来的东西,却收不到惩罚,气成这样都是轻的,被苍蝇惦记一下她都想砍人。
何木安眼里多了一抹同憎,那么一个东西出来恶心渺渺简直太把自己当人看!何木安拿起手机:“拿杯橙汁过来。”
夏渺渺靠在何木安怀里,哭声渐渐小了,骂了一声小崽子心气顺了一些,至于说脏话,有没有孩子在,说的就图嘴痛快:“我再说话你要再摆弄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我不给你扔水里。”
“不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着。”
听着!都是说了好听骗人的,你什么时候听过,想起来就来气,来气了就上火,上火就刺他:“你是不是绝对我特无聊!我说的都跟你工作无关,你把我当白痴!”
冤枉!天地良心,这帽子扣下来他还过不过了,她那句话他不是想出了驳斥的结果,敢不停她说话,从来就没有好下场:“没有,我最喜欢听你说话……”
“就是把我气成这样?!”夏渺渺怀疑的瞪着他。
“……”何木安无言以对,冤枉的不行,他也是怕说出来,渺渺气的更甚,他又不是没有试过,渺渺上次都上升到掉水里的问题讽刺他了,他要是再不懂眼色乱开口,很有可能会真掉水里:“以后我都在你身边听你说。”
“不用上班了!一家子喝西北风吗!就知道油嘴滑舌,没一句真心的……”火气消了一些,她怎么就嫁了一个打不得骂不得的男人,还有一窝窝的苍蝇想抢食……呜呜……
“……”
橙汁放上来,来人又悄悄的退了下去。
何木安蹲下身帮她揉刚才发脾气时拍红的手,也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就是拍的狠了发麻了,需要点耐心,慢慢揉开。
夏渺渺喝着果汁,吹着晚秋的风,享受着老公的温柔小意,心气终于顺了一些,还不忘放狠话:“你要是敢惹我,我就把杯子扔你脑门上!”
何木安嗯着,手中力道不减,以前说的是把手提砸他脑子上,现在凶器已经降低几个档次了,不知道该不该为此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