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安像一束光,照亮了所有人的视线,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他脚步不轻不重的向前,像路过领地的王者,从容、镇定,不会让下面的人看出他任何情绪。
夏渺渺神色委屈,不是理在你这里,你就一定能讨到公道,就是把嗓子喊破了,人家觉得你多事、觉得你小题大做、觉得你不懂事,都忘了她是何木安的老婆,她打死送小三的人的心都有,而且打死算她的都行!
可张总人多势众,小李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她都要气死了,看着对方不痛不痒,却有这么多人为了他前赴后继,夏渺渺孤立无援的委屈透了,一开始只想把对方打个半死的想法,现在更恨了,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
她没有那个能力,只能寄希望于何木安,心里下意识的依靠能给她做主的男人,让何木安弄死他。
张总欲跑进办公室躲打的举动停下:太好了,太好了,何先生来了,他可是给足何先生女人面子了,为了一点不是事的事闹到他这里,他也没有把人打发出去,何先生可算是能亲眼看到他的真心了!看这个女人怎么死!
‘他就是何先生,好年轻。’
不是,不是,年龄不重要。事很有味道的男人,不是帅,何先生给人的第一映像绝对跟外貌没有关系。而是时间、涵养、学识赋予这个男人的魅力融合后的感觉,醉人。
但也更加摄人,上位者的沉淀,和莫名的疏离感,让他看起来不好相处且傲然不可攀。并不是谁都有能力和脸面绝对自己能对上学识渊博、地位崇高的何先生,不是奴性思想,而是人贵自知。
这是自我能力、见识和威望对外人形成的心里威压,它只能来源于人物自身,后代也没有资格享受这个待遇。
夏渺渺看何木安就是何木安,快步过来,拉住他的胳膊,恼的不上不下:“他是要气死我!他还有理了,他骂我不算,他给我添堵他还觉得无辜!他是当我死了——”
张总一愣,这话从何说起,你不要血口喷人,看在你是何夫人的份上我一直很客气的,换做别人,早被打出去了。
当着何先生的面,他可不能落的这样的名声,赶紧辩解:“何先生冤枉,是何夫人进来喊打喊杀,您看我脸上的伤,您看看……”说着把受伤的脸露出来,但见人高马大的那个男人还盯着他,下意识的又缩回去,没敢走出忠心员工的包围圈。
何木安没有看他,只看了一眼想吃人的夏渺渺,心里已经有了定论,这是没有讨到便宜,自己的人上门找舒心,却没有成功……
何木安抬起头,神色毫无异样的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回耳后,看向人群包围圈中的张老天。
张老天赶紧赔笑,面容憨厚、卑躬屈膝……心里更安慰的是隐隐松口气,何先生看来能明辨是非,对何夫人诉控反应平平,太好了……
张老天擦擦汗,这就好办了,但也知道不能落了何先生的面子,否则何先生就是想放过他也不好做的太过,毕竟何夫人也是要脸的。
张老天立即找到了为上司解忧的定位,只等尘埃落定后,何先生看在他如此识相的份上,对他刮目相看,给他回报。他以后岂不是会财源滚滚,飞黄腾达更上一步……哈哈哈……
张老天脸上已经摆上了愁苦、无奈、有了委屈也不说、一切血泪咽到肚子里的为何先生着想的形象:“我……我怎么可能骂何夫人,何先生,我对何夫人像对您一样尊敬,何先生您放心,今天的事,我张某人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完亦有所指的看看被那人打的趴在地上的好几位员工!
想到那些拳头落在他身上,他得疼成什么样,如今他既往不咎,何先生可要看到他的态度。
何木安冷笑,没发生过?把渺渺气成这样,当没发生过?他比他还有脸?他平时惹了她还伏低做小,张老天倒是比他还了得!
“你凭什么当没发生过!你——你——!”他还有脸了,还有脸了!“这种人——何木安,你看他这种人——”
何木安慢慢开口:“的确不是能看的人——”
张老天心里一惊,脸瞬间白了,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夏渺渺咬牙切齿,今天不闹死你,以后就有更多的你!“禾木集团跟这种人有生意来往?!”
“有——但不重要,谁都能接手的小生意。”何木安情绪毫无起伏,看说出的话意义多了去了。
“那你还跟这种人做什么生意!歪门邪道!手段下做!今天送个狐狸明天送个狼,谁知道他那天会不会送个吃了就死、拿了就坐牢的买卖!我们禾木以后不能跟这种人做生意!”
“好!”何木安语气干脆,绝不勉强。
张老天整个人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