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院门,等把飞叶针学会再说。”
见她转身欲走,温濯衣连忙起身,道:“我离开了剔透阁,淳于戎没有找你的麻烦吗?”
“没有。”花惊澜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不过这件事的确有些奇怪,按理说温濯衣离开了剔透阁,淳于戎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突然想起淳于燕说过的话,该不是他那里有动作了吧!
伸了伸懒腰,花惊澜回房睡了个结结实实的回笼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肚子早就饿得空空如也,但转了一圈儿才发现皎月和出云都不知道去了哪儿,梅二也不在,剩下的,就一块儿跟她梦周公的玻璃。
把玻璃提起来,她瞪着它圆溜溜的眼睛道:“要不我吃你算了?”
玻璃一爪子就给她拍了过去,“唧唧”直叫唤。
花惊澜嘿嘿一笑,把它捧在手心里,道:“我怎么舍得吃你呢,你也饿了吧,我们出去找吃的?”
华灯初上,花惊澜兜里揣了两个铜板兜了一袋瓜子就走出了雪月别院。
刚进了闹市就被人抓住了脚,回头一看,一个脏兮兮的小脸就戳自己眼跟前来了,无比凄楚地道:“公子,行行好买了我吧,我爹已经死了三天了!”
花惊澜二话不说抬脚掀翻了他,皱眉看着白衫上几个爪子印,一把怪怒,“都死了三天还不拿去埋,还往大街上跑!”
那孩子一愣,马上又摸了摸眼角,道:“公子,我没钱……”
一旁有个二世祖指了指地上的字道:“那穿白衣服的,你识字不识啊,人家是在这儿卖身葬父。”
花惊澜低头一看,地上还果然有这么一行字。她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两个铜板放在小孩儿面前,道:“我只有这两个铜板,你去买两个烧饼,分我一个,我帮你一块儿埋了你爹。”
不知道是不是花惊澜的错觉,她仿佛看到小孩儿的嘴角在抽搐。
“公子,两个铜板只够买一个烧饼。”小孩儿垂头摸了摸肚子道。
花惊澜也摸了摸肚皮,为难道:“可是我也一天没吃饭了……”
“要不这样,我先去买个烧饼吃,然后再回来跟你一块儿抬着你爹去埋。”她说着伸手去拿回自己的铜板,谁料那小孩儿一缩,颇为愤怒道:“你这人怎么那么小气,两个铜板都要要回去?”
“我也跟你一样穷啊!”这才是关键。
小孩儿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你这衣服看着都不便宜,怎么会跟我一样穷!”说着他还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补丁以增强说服力。
花惊澜一看,觉得也对。
小孩儿眼睛一飘,就看到了她腰间的弯月玉佩,道:“不如你把这个玉佩给我,就当买了我了。”
花惊澜连忙摇摇头,“这个不行,我还指望着它充门面呢!”
“我说!”旁边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这卖身的不像卖身的,买人的不像买人的,蹲大街上好玩儿呢!
方才说话那二世祖往前一走,提起小孩儿的下巴,嘿嘿一笑,道:“小脸儿虽然脏,不过模样倒还端正。”
小孩儿似乎有些怯,连忙退后一步,顺便将花惊澜的两个铜板塞进袖子里。
花惊澜似乎还在思考对策,突然拍手道:“你往前走左转,里面有个剔透阁,你去那儿买也行。”
鄙夷的眼神瞬间射向她,这不是把人家孝子往火坑里推吗?
“没关系,”花惊澜一笑,道:“我是剔透阁的老板,你去那儿找一个叫皎月的姑娘,她会给你银子的。”
二世祖已经拿出了十两雪花银冲人晃了,“跟了少爷,这银子就是你的!”
小孩儿眼珠一转,一把夺过二世祖手里的银子,然后顺势往花惊澜身上一撞,冲进人群大喊一声,“大武,快跑!”
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那地上的“尸体”就跳了起来,连着身上的席子一块儿卷走了。
“抓……抓住那兔崽子!”二世祖一声暴喝惊醒了围观群众,其中一个指着花惊澜的腰道:“公子,你的玉佩不见了!”
“一定是刚才那骗人的小贼偷走了!”有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