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虎贲营出奇的安静,并没有喊杀震天的训练,这让北大营的忙着操练新兵的众位将军感到奇怪,心里都纳闷,林海又在搞什么神秘。
林海却在虎子休息的营帐中查探虎子受伤的右臂,“虎子哥,我刚才用玄力给你温养了下,骨折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了。切记不可心急,左臂尽量别动。半月应该可以恢复如初。”
“你别为我操心了,你接连的受伤,不比我好到那里,别硬撑着。”虎子躺在帐中说道。
“没事,我慢慢调养就好。今夜咱们就走,等出了巩县大营,魔门也就没有咱们的消息了。追踪我,如同大海捞针。”林海此时的心情轻松了很多,魔门的仇杀将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出现,但林海依旧要送给魔门一个礼物,用来“报答”魔门近日来对他的“关照”。
“报!”一个士兵在营长外喊道。
“进来。”
“禀校尉,营外有人急事求见,说是诚王府来的人。”士兵立的笔直,看来一段时间的训练,新兵已经有了一定的素质。不再是入营时什么都不懂的大头兵了。
虎子和林海对视一样,二人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议,早上诚王爷刚安排他们逃出魔门监视成功归营,下午就派人来,难道有重要的事发生?
“我去看看。”林海拍了拍盖在虎子身上的被子,示意他好好休息。转身向帐外走去。一路上虎贲营的士兵看到林海,纷纷放下手中之事向林海行礼。而林海的心思却沉浸在诚王爷派人来干嘛的猜想中。
走到虎贲营门口是,林海举目望去却傻傻的立在了那里。整个人身体出现了微微的颤动,让身边陪同的士兵惊讶不已,他们从未见过林校尉这样激动。
营门外的孟飞此时正好和林海对视着,同样的表现也在他身上发生着。
短暂的沉默后,“林海。”,“孟飞。”二人同时快步走向对方,给了对方结结实实一个熊抱。
“林海,没想到你还活着。”孟飞眼眶中泪光闪动。
“你没有被他们掳走?”林海问道。
“说来话长。”孟飞这半年中,脑海中一直闪动着掌门临行时的嘱托,从小在师门长大的他,对岐黄门有一种家的感觉,家没了,浪子无归处。虽然身处修行圣地蓬莱,但他却迟迟融不进去。
就在师兄弟二人激动的说话时,采儿却紧紧盯着林海的面容,丝毫不愿移开她的目光,“像,真像。”她面似平静,但心里翻江倒海。
孟飞和林海收拾激动的心情,孟飞快步走到采儿身边,“林海这是我采儿小师姑。这次我随她出门派任务。”
采儿一惊,收回了她唐突的目光,林海上前行礼,不论孟飞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美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毕竟是他的长辈,“路途劳顿,请随我入营歇息。”
“对,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孟飞对着林海说道。
二人随林海来到营帐,直至此时采儿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和她平时的为人大相径庭,此时的她脑子里涌现出一幕幕小时候的画面,让她显得有些愣神,又好似为人淡漠。
进了军帐,林海命人去沏茶。并撤了帐外的岗哨,并通知无要事,不要打扰他。
此时,孟飞迫不及待的说起来当时岐黄门发生的情况,亲眼目睹了那场杀戮的他,此时一边回忆着,一边颤抖着。最后说道岐黄门丹堂被掳走,掌门偷偷从密道送他们下山,去蓬莱求救并将岐黄门复兴的责任压在了他们三个人身上时,林海方知眼前这个面色平静如水的女子来自圣地蓬莱。也第一次感到了圣地的人是那样的超凡脱俗。
林海将他的经历也大致讲了一边,其中几次生死考验,让孟飞不由的吃惊。不知敢感叹林海运气好,还是他胆量惊人。采儿听着林海的讲诉也感慨万千,师门玄悟境的弟子虔心修炼,突破玄变境时方能出门派任务,可眼前这个人却几番遭遇,死里逃生后成功的治好了身上的伤病,还突破了玄变境。
“对了,林海你可识得这个令牌?”孟飞从怀中掏了出来递给林海。
林海接过令牌前后翻开了下,看到林海后面的“地”字时已经心中有数了。
“见过,而且我也有一块。”林海守在腰带上一抹,神识锁定了刻有“黄”字的令牌抽了出来。
此时采儿的眼睛稍稍眯缝了一下,林海这一手看似像是从怀中掏出令牌,可采儿觉着像是在使用空间物品,可是想想林海玄变境的修为,她很快的变否定了这样古怪的想法。
“这令牌是黄泉门持牌长老所有,分为天、地、玄、黄四级,我的这块为黄级,你的这块为地级,黄泉门隐藏很深,而且在中州分配极广,以黄记杂货存在,各大城都应该有他们的分号,接受各种刺杀任务。只要你出的起钱就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而且这种持牌长老都不属于黄泉门直系门人,不用暴露身份,但需要完成黄泉门的任务。”林海缓缓道来。采儿和孟飞仔细听着林海的讲述,心中惊骇不已,门派三次出任务都没有探得一丝消息,可林海却知之甚详。
“林海你怎么搞到这消息的?”孟飞惊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