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听的嗤的一笑,“你这算是安排后事?据我所知,你家贺自彦到现在都还没出现吧。”
两人差点又掐了起来。
在战火蔓延之前,还是艾念的脚步声止住了两个人的嘴。
小家伙早上一向起的早,他绅士的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
“妈妈,你厨房烧的是什么呀?我怎么觉得有点糊味啊?”
蒋梦遥突然反应过来,急忙穿起拖鞋往门外跑,“完了完了,饺子煮糊了....”
柏溪坐在床上哈哈大笑,小艾念倒是很仗义的没去笑他妈妈,反而问起了还在床上坐着的柏溪,“妈咪,都快8点了你怎么还没起来啊,你今天休假吗?”
软软的声音,一听就讨人喜欢,她向站在门口的艾念招招手,“来妈咪这来,妈咪看看艾念长高了没有。”
艾念听话的挪到床边,歪着头看着柏溪,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见蒋梦遥还在厨房忙活,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妈咪,你昨晚是不是哭了?”
柏溪愣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只看见小家伙正肉呼呼的手附在她的手上,小声的安慰着,“妈咪不要难过,我以后会挣钱养你和妈妈的。”
软软的声音,还有手上那暖暖的温度,柏溪伸出手摸摸他的头,低声问着,“你...昨晚...你怎么知道昨晚妈咪哭了?”
她哭的时刻鲜少,就连蒋梦遥是她多年的好友加闺蜜,统共也只见过她哭过一次,而且还是刻意为之的,昨晚,大概是喝的有点过头。
艾念不好意思的抠着背带裤子上的扣子,良久才说出口,“艾念昨晚不小心把裤子尿湿了,所以艾念那时候在洗裤子。”
“你还看见什么了啊?”柏溪一说出口才发现这种语气,实在是太像那种坏人威胁人时所说的,她见小艾念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笑着亲了他一下,也换了种语气跟他说话,“艾念,这就当作是你跟妈咪的一个秘密好吗?谁都不能说,就连妈妈都不能告诉,可以吗?”
小艾念低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在抬起头来,“好,艾念保证,谁都不告诉,就这是艾念跟妈咪两个的秘密。”说完,他还伸出手来要跟柏溪拉钩,柏溪笑着跟他拉钩。
“妈咪,下次哭的时候,你可以抱着艾念来哭,艾念可以陪着妈咪的,妈妈就经常抱着我哭。”他生怕柏溪不信他,还举起两根手指来发誓。
柏溪看着床前的小艾念,突然就觉得时间过的好快,那年蒋梦遥不能顺产生,剖腹产产下小艾念后就是她一手照顾的,那时候还那么小小的,出生时两只眼睛都是闭着的,嫩嫩的,她抱的时候都不敢下大力气,生怕弄疼了他,后来渐渐学会说话,学会走路,再到现在的握着她的手安慰她。
她弯着手指弹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笑着问道,“艾念,我跟妈妈,我们两个在你心里,哪个更重要?”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蒋梦遥准备踏进来的脚就止住了,其实她也想知道儿子的心里更倾向谁,只不过碍于面子,或者是怕失望,于是这个问题就被一直搁置,没想到今天倒是被柏溪提上了台面。
小艾念揉了揉被弹的额头,没有丝毫犹豫的答道,“妈妈和妈咪不都是我最亲的人吗?你们都重要,妈妈总是能和我玩的很开心,妈咪你总是教我一些道理,你们对我都一样的重要。只是....”他偷偷的看了柏溪几眼,小声的说了下去,“只是妈妈都有爸爸妈妈喜欢,妈咪你就只有我喜欢,你都不常笑。”
现在的孩子跟以前的孩子根本没法比,柏溪觉得自己三岁前估计还在想着吃什么喝什么,不过艾念从小就比较懂事,每次去超市买东西都不嚷着要什么,就连给他买东西都看看价格才说要不要。
“艾念宝宝,妈咪有没有告诉过你,妈咪也有...”
“艾念,溪子,好了没有啊,饺子都快成饺面了。”
蒋梦遥打断对话,催促着两个人动作快点。
柏溪看了她一眼,对方立马拉着小艾念往门外走去。
这人...
蒋梦遥在她面前很少提跟父母有关的话题,她都明白,不过她是真的不在意,偏偏每次有人提到,她就立马扯开话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家庭有问题呢。
12月24日,宜嫁娶 求子祈福 开光祭祀 安葬
忌出行
柏溪推开办公室的门,眨了眨眼盯了两秒才知道自己并没有看花眼,她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在这?”
问了过后她就后悔了,这整个酒店都是他的地盘,他想去哪不都正常。
叶景言一听柏溪说话就知道她这是感冒了,本来是想兴师问罪的,结果一看她这样,哪还能兴师问罪。他站起来把椅子还给柏溪,然后又在桌子上拿了杯子去接了杯开水过来。
“快喝点开水,待会我去给你拿药。”他把手递到她手上,用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还好不烧。”
柏溪喝了两口就把杯子放回桌上,她随意的扫了一眼,果然,那三枝玫瑰不知已经死在哪个垃圾桶里了。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还觉得好好的,估计是跟艾念说话那会,门正好开着让风吹了进来,办公室里的空调打到了26度,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很冷,从骨子里感觉的冷。
一上午的时间,叶景言从高高在上的BOSS变成了忙前忙后的奴隶,还是那种呕心沥血却得不到一丝笑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