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看起来太失望了,你消失已久的良心终于开始隐约作痛,只好安慰失落抗议的狗卷棘:“我们总要给别人机会的,下一次就给你当骑士。”
“别理他,”真希没好气的说:“倒不如说说你,你今天心情不好?”
“我?”
你问得有些懵,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在过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话。
“没有……就是在想事情。”你说,在很短暂的一阵沉默后,转移了话题:“我昨晚回去的时候碰到了一只咒灵。”
“啊,”真希有些吃惊,乙骨忧太也把脑袋伸过来了:“你一个人对付的吗?”
“没有啦……”你说:“我又不会用咒力,是五条老师赶来了。”
“你刚刚就在想这个吗?”
欸?当然不是,可是承认的话会比否认要来的简单些吧,你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昨晚应该坚持送你回去的,”乙骨有些愧疚的说:“还好你没事。”
“我自己坚持要一个人回来的,”你耸了耸肩:“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假如我真的出什么事,也是我自作自受。”
——“咚”
真希重重的敲了一下你的头。
“胡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保护,什么自作自受,真是的。”
“谢谢,”你捂着被敲痛的那一小块,诚恳的问:“敲头也是互相保护的一种方式吗?”
真希立刻又超级重的敲了一下:“是让你长教训的一种方式!”
“——哇!我知道了啦,不要再敲了!超痛!”
—————
另一边。
“我还不太明白,他干嘛弄两个出口。”
一道是保姆的卧室衣柜下方,另一道则连着二楼的书柜,倘若这里是为了做实验,衣柜的那道门有什么必要性吗?
甚至还增加了被人发现的风险。
“想想被杀的那只咒灵,”五条悟提醒他:“它喜欢做什么?”
七海建人一顿。
……偷窥?
想象在你的卧室里,在你放松的脱下衣物时,在你背着衣柜坐在书桌前时,在入夜后你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时。
——有一双阴森森的眼睛,透着衣柜的缝隙,贪婪的,恶意的窥视你。
看你在床上毫不知情的翻身,听你缓慢均匀的呼吸声,看到你不经意裸露出的皮肤,看到你躺在床上满是信任的姿势,躲在衣柜里,丑陋眼睛的主人死命的往前贴着缝隙,眼睛像是舌头一样品尝着你的肌肤,你的信任,满足感一点点涌上心间……
七海建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真是个变态,”靠在旁边书架上的家入硝子评价道:“和你有的一拼。”
五条悟颔首:“我也这么觉得,七海,你看看硝子都这么说了,你该从良了。”
七海:“……”
他和硝子一起冷漠的冲毫无自知之明的五条悟翻了个白眼。
男主人喜欢偷窥,所以咒灵喜欢偷窥,然而这个逻辑在理性角度上并不成立,山田并不是咒术师,他的个人情绪也不应当强大到能生成一整只诅咒。
七海沉思着,慢慢的问:“男主人和那只咒灵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看向硝子。
“我猜和他做的实验有关?”